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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一顫一顫。斯巴達蹦蹦跳跳地用爪子去踩梧桐枯黃的落葉,被嘎吱嘎吱的聲音逗得開心不已。他偶爾抬起頭,似乎在找尋枝椏間那些不知名的鳥兒的蹤跡,然而深秋時節,很多鳥已經準備過冬去了,不見痕跡。
辛勤看著他,心一下子就裝滿了。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系統自帶的單調的鈴聲打破四周的寧靜。辛勤看了眼螢幕的來電顯示,不由自主皺起了眉頭。他看著不遠處的斯巴達,猶豫片刻,還是接聽了來電。
螢幕閃爍著三個字:董太太,是他的媽媽。
董太太的聲音聽起來和前兩年沒什麼區別,依舊是溫柔無骨的樣子。她先是和辛勤寒暄了幾句,無非是告誡他要注意季節更替,飲食規律等。辛勤沒有插話,靜靜地聽著,等對話停下話頭,他禮貌地開口問道:&ldo;你有什麼事嗎?&rdo;
董太太沉吟著,似乎有些為難,最後問道:&ldo;你在家嗎?我現在在你奶奶家門外,敲了門,好像沒有人的樣子。&rdo;
&ldo;抱歉,我不在家。&rdo;
&ldo;這樣啊……&rdo;董太太笑了笑,似乎是換了個姿勢接聽,通話有了片刻的中斷,很快,她的聲音再次響起來,更加清晰,&ldo;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想來看看你。我們已經很久沒坐在一起吃飯了。唉,怪我,我應該事先通知你的。&rdo;
辛勤沒說話,兩邊同時沉默著,耳邊除了輕微的呼吸聲,就只剩下難捱的電流聲。他再次問道:&ldo;你有什麼事嗎?&rdo;
&ldo;沒有沒有,就是想看看你。我還給你織了一件過冬的毛衣呢,今天也帶來了,但你人也不在。你晚上回來嗎?&rdo;
&ldo;不回去。&rdo;
&ldo;那……那我下次再來見你吧。新年,啊,新年你有空嗎?就是元旦節的時候?你們公司應該也放假的吧?&rdo;
辛勤停頓片刻,回答道:&ldo;我不能確認。毛衣我不需要,謝謝你。如果沒有特別的事情,我先掛了。你也早點回去吧。&rdo;說罷,他等了兩秒,然後掛了電話。
在他上大學時,這樣的對話似乎很熟悉。只是,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聯絡後,忽然說了會兒話,倒有種不適應的感覺。辛勤拿著手機,說不上是什麼感受。忽然,他覺得腳踝癢癢的,有什麼毛絨絨的東西正往他的褲管裡掏。
是斯巴達。
他躺在地上,伸著爪子,試圖將爪子探進辛勤的褲管裡。可惜,辛勤今天穿的是直筒的牛仔褲,空隙很小,斯巴達努力了很久,仍然沒能成功將他毛絨絨的大爪子塞進去。他有些受挫,甩著頭打了一個噴嚏。
咪嗚咪嗚,不要說話了呢,和我一起玩吧。
斯巴達敏銳地察覺到他的人類的情緒變化。他不知道是為什麼,只知道他想好好地陪著他的咪嗚,直到他的心情再次好起來。
辛勤忍不住笑起來,俯身將斯巴達整個拎起來,作勢要將他往天上拋,在斯巴達四腳緊緊地扒住他的袖子時,又迅速收回懷裡。&ldo;逗你玩呢,我怎麼捨得把你扔上去。&rdo;
斯巴達將自己的身體擠進咪嗚的懷裡,鼻子貼著他的人類,用力蹭了蹭。
&ldo;別把鼻涕蹭我衣服上。&rdo;辛勤嘴上這麼說著,但是抱著斯巴達的手並沒有鬆開。
&ldo;餓了嗎?&rdo;
餓啦!
&ldo;找個地方,餵你吃點東西。&rdo;
好呀!
辛勤最終帶著斯巴達進了湖心園,來到一處僻靜的角落。這裡臨近人工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