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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淳雅點點頭，像是小女孩兒那般俏皮，“喝水！聽泠泠的！喝水！”
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她靠在床頭，不解的看著池年，皺著眉問他，“小年，你的臉怎麼回事！”
話落，她猛地咳嗽起來。
餘晚梨慌忙撫著她的骨頭凸起的後背，幫她順氣。
“羅姨，我這是跟小獒鬧著玩，不小心傷的。”池年在床邊坐下，咧嘴笑著說，“您還記得小獒嗎？就是那個毛茸茸，特喜歡吃瓜皮的小狗子。”
“小獒？”羅淳雅眉頭皺的更緊了點，似是想不起來，她有些懊惱，忽然抬起手朝自己頭上打去。
喬泠眼疾手快，輕輕攥住她的手，轉移她的注意力，“羅姨，您是不是很想晚梨？”
“對啊。”果不其然，羅淳雅不再思考小獒是誰，忽然話鋒又一轉，“不想不想，我才不想晚梨，也不想你，你們要好好讀書，不要來看我。”
說著，就開始趕人，“走走走，快走，快回去讀書。”
“喬小姐。”主治醫生站在門口，輕聲喚道，“您可以出來一下嗎？”
喬泠微微頷首，看了眼一臉不悅低頭擺著手臂的羅淳雅，投給餘晚梨一個安撫的目光，這才走了出去。
走廊上。
李院長和主治醫生將喬泠帶到了隔壁空房。
“喬小姐，我們有話跟您說。”說著，主治醫生看了看李院長，猶豫了一瞬，接著說，“還有這兩天醫院裡出的事。”
事情自然是關於羅淳雅，否則兩人也不會這麼跟她說。
喬泠靠在牆上，抱著手臂，精緻的眉宇間一片涼薄，“說。”
“是這樣的，羅夫人清醒的時候，跟我們說了幾句話，讓我們轉達給您。”羅淳雅的神志時清時不清，記憶力更是差的很，所以才讓守在身邊的他們代為轉達。
“羅夫人說，有您這個女兒，她很欣慰。”
“您和餘小姐親如一個孃胎裡出來的姐妹，她躺在病床上的這些年，您二位相互陪伴，以後也要如此。”
說著，醫生微頓，語氣略有不解，“羅夫人還說，喬家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您身在龍潭虎穴，她這個做母親的保護不了您，反而讓您保護餘小姐，她很愧疚。”
“另外，羅夫人還說，她有東西給您，只是需要您去小四合院裡親自取。”
微風輕拂，少女淡青色的裙襬在陽光下泛著柔光，光線很暖，卻無法消融她周身寒冽的氣息。
“繼續。”
李院長接著說，“喬小姐，我們還想跟您說的是，這兩天餘總每天晚上都會在醫院門口待一會兒，昨天說想進來，我給拒絕了。”
“他還向我打聽羅夫人的病情，以及是誰在保護羅夫人，我給搪塞過去了，肯定不能讓餘總信服。”
“不用管他。”喬泠斂了斂眸，冷嗤，“狗東西又作妖，從今天開始，大門會有人守著，李院長你就不要再出現了。”
李院長，“是。”
彼時，隔壁病房。
羅淳雅的神志和情緒穩定了不過幾分鐘，從喬泠走出病房沒多久，她就愈發失控。
餘晚梨和池年不敢再打擾她，隨之離開了病房。
——
回去的路上，三個人的情緒都不高，一路上，誰都沒開口。
到了家又各自回了房。
傍晚，夕陽欲墜，林立的高樓後映著最後一抹霞光，橫跨三江的大橋上已然亮起了彩色的霓虹燈，準備迎接即將欲來的暮色。
昏暗的房子裡沒有亮起一盞燈。
忽而聽到微弱的開門聲，暗色裡，隱約可見少女高挑姣美的倩影從房間裡走出。
似是因為盛夏的到來，人們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