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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能讓所有參議大人不喜歡的大藏卿,我在書裡看過兩個。&rdo;這才是寧次要說的重點,那兩個人,一個潔己從公,不偏向任何一方,不看任何人的眼色,只為了天下民生,減賦免稅,興建水利,讓各大家族咬牙切齒。另一個卻是細大不捐,所有得利的地產和行業都被自己家族佔著,各家族便更是苦不堪言。不管是哪一個,都是心志堅韌、難以對付的人。
&ldo;鶴田川和中局谷一,都是大智大勇的人啊。希望這位大藏卿大人沒有兩位那麼難對付。&rdo;鹿丸自然懂寧次說的是哪兩人,雖然他看起來沒幹過正經事,但是順耳聽來、順眼看來瞭解到的東西,大腦自動記下來了他也沒辦法啊。兩人對視一笑,能在另一個人的眼中印證自己的想法,明確地感受到自己被認同,真是愉悅。雖然方式不同,但兩人之間就是存在著這樣的默契,只說半句的話對方也能明白。是因為做了七年朋友養成的契合,還是因為這樣的契合兩人做了七年的朋友,總歸這個狀態,很好。
夜臨,歸宿。
第3章 第 3 章
因為是大名的客人,接待的規格也很高。住的旅館雅緻清靜。坪庭中的石燈籠已經點亮,風吹來時,光影晃動。鹿丸是走哪躺哪的人,此刻就穿著浴袍躺在庭中,任由光影在身上遊走。
寧次站在屋簷下訓他:&ldo;你還記得自己洗過澡嗎?&rdo;坪庭為了表現出自然的幽靜,除了供人行走的小路鋪了石板以外,地上都是青苔喻作草木,青苔陰濕且薄,可以想見鹿丸身上是如何的髒了。
&ldo;等會兒再洗不就好了,寧次,白天你態度那麼好,為什麼不能順延下來?&rdo;
本來鹿丸是隨口一說,寧次卻當真地答了。&ldo;抱歉,我會盡力改,需要時間。&rdo;
這下倒是鹿丸覺得稀奇了:剛剛說抱歉的是寧次?起身跳回屋裡,看到的寧次眉間平和。以前他那長眉挑起,蔑視一切的神情自己可是見得太多了。就比如最近中忍考試第二場遇見的時候,眉毛一挑,哼;中忍考試集合報到的時候,有女生小聲討論他,眉毛一挑,哼;看到雛田低著頭不曉得害怕什麼話都說不完整的樣子的時候,眉毛一挑,哼。遇到什麼不順心意的事情,寧次都會這樣挑眉,發出一個短促的哼。那現在面前這個人是?
&ldo;寧次?&rdo;撓著後腦勺莫名其妙地叫人家名字,鹿丸也不清楚為什麼,似乎叫一聲就能確定這個人是不是寧次。
&ldo;嗯?&rdo;好吧,一個氣聲的回應都看向自己的人,是寧次。那個高傲自我的小少年更加穩重了。
&ldo;你怎麼突然也變了啊,希望丁次能和我堅守戰線,我還不想改變啊。&rdo;寧次、井野、鳴人、小櫻、佐助、雛田、小李都在中忍考試之後,有了成長的趨勢。比自己預計的早,如果大家都成長的話,自己再堅持做一個小孩子說不過去。這樣一設想,就覺得很麻煩啊。中忍考試的風波中,鹿丸依舊把自己當作旁觀者。他以為天塌了有高個子頂著,頂不住大家一起死了自己也不算吃虧,所以他能在敵人入侵時假裝中了幻術。他從來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沒有做一點掙扎就決定給鳴人他們斷後。比起留下來承受逝去之痛,不如死去來的輕鬆,人生願景裡也是希望自己比未來的妻子早死。因為是旁觀者,所以不能感同身受,也就沒有震撼內心的成長。
&ldo;我是在變好,你怕什麼。&rdo;在輸給鳴人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好了,不再用高高在上的語氣教訓別人,好像自己知道一切。寧次崇尚強者,鳴人打敗他這一事實讓一意孤行的他停下來,去斟酌鳴人的話語,反思自己的做法。
&ldo;怕麻煩啊。&rdo;鹿丸看見寧次細長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