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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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車裡，給契青換好藥，莫雅試著和他說話，契青的意識仍然混沌不請，只有偶爾發出些無意識的聲音，看著契青這副模樣，莫雅揪心地痛，又難過又自責。莫愁一路都沒說話，直到此刻才哭了出來。莫雅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也許說什麼她也聽不進去，車廂的氣氛壓抑到了極致，莫雅壓制住幾欲奔出的眼淚，轉身出了車廂，坐在車伕的座位旁。

莫雅大口地呼吸著晨間溼潤的空氣，讓冰冷的空氣進入體內，藉以平復心中難以抑制的悲傷。

“莫姑娘！”身邊響起趙爺低沉的聲音，將她從混亂的意識中喚醒。

強打起精神，莫雅這才發現趙爺已經坐在自己身邊架著車，方才駕車那人已不在車上，她微微一驚道：“趙老爺？”

趙爺笑道：“姑娘莫再如此稱呼在下了，實不相瞞，趙某乃是錦繡莊的總管，不若稱一聲“趙總管”。”

錦繡莊？莫雅一怔，饒是她再孤陋寡聞也不會不知道商鋪遍及各國，富可敵國的天耀皇朝第一莊，沒想到趙爺竟是這個“大企業”的總管，她反到鬆了口氣，她最害怕的是跟寧國扯上什麼關係，若是商人那倒好辦，繞了一圈兒，原來碰上本行的老祖宗了。不過，商人重利，錦繡莊到底看重了什麼要如此熱心相助施恩於她？

“我看姑娘談吐不俗，行事果斷，不像是山野之人，請恕趙某冒昧，敢問姑娘仙鄉何處？”趙爺含笑發問，隱隱試探她。

莫雅神色哀慼，緩緩道：“不瞞趙總管，小女本是渭國人士，家中雖不富裕但也是書香門第，家父早逝，家母獨自撫養我們姐妹倆，孤兒寡母無人可依，被城中惡霸逼婚，累及家母慘死，我姐妹背井離鄉逃亡在外，多虧大哥相助，才來到望山村隱居起來。”說著，她已淚流滿面，泣不成聲，這些故事是當初住進望山村時對村民所說的，她知道趙爺多半在村中打聽過她們的來歷，自然說得是滴水不漏，此刻想起契青生死難料，悲從中來，哭得不能自己。

趙爺見她悲痛，只當她提起身世所至，不甚唏噓，忙好言相勸，天耀皇朝分裂諸侯國各自為政，各國君主治理國家優劣不同，加之年年戰亂，似她這般遭遇也是大有人在，趙爺自不疑他，本想再細細追問，見她如此傷心只覺不便再問，也不好再提起她的身世。

一行人向萬春行進，路上馬車顛簸，眾人怕加重契青的傷勢不敢一味趕路，只得放緩了行程，趙爺又怕耽誤治療，派手下先行回城將大夫接過來，在路上就開始治療，莫雅見他誠心醫治契青，也不再像最初時那般提防著，言語間也更為誠懇。

到了第七日，萬春來的大夫已經前來與車隊匯合並著手對契青進行治療，大夫的到來讓莫雅著實鬆了口氣，契青的情況已經基本穩定，身上的傷口也在悉心地治療下開始慢慢癒合，但人卻依然處在昏迷混沌之中，莫愁衣不解帶地照顧著他，短短几天人已經瘦了一圈，莫雅又心疼又難受，只求到了萬春能夠廣求名醫治好契青。

行程到第十日傍晚終於抵達中山國都萬春。

中山國地處中原，交通便利，南至越、吳，東至楚、寧，西至鄭、梁，北邊則是歧國，地理位置極其優越，歷來是兵家必爭之地，然正是由於各國都欲搶佔此地互相鉗制，加上多年來中山國依附強大的鄰居歧國，左右逢源，竟得以在這亂世發展成為最富庶的國家，天耀皇朝的商業中心。

莫雅雖見過寧都上源的壯觀，渭都秩陽的華美，卻仍然驚歎於萬春的繁華，商業的鼎盛。萬春城內人頭湧動，熙熙攘攘，店鋪林立，叫賣之聲此起彼伏，好一個繁榮的大都市。

車馬駛進萬春城中，莫雅微挑起窗簾觀看，馬車行使到城中一處僻靜的院子停了下來，外面看來院子十分古舊，應該有些年頭，從綿延數百米的高高圍牆看，院子的規模倒不小，院門前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