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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上的傷好似更疼了,腳下一個踉蹌,冷燁幾乎站不穩,高大的身軀晃了晃,火和山見狀,立刻上前扶住冷燁,叫一邊呆愣的護士去拿急救箱,護士回神飛也似的跑出去。
護士很快回來,火和山已經將冷燁身上的西服外套脫了,冷燁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他裡面的襯衫已經被血染紅,緊緊的貼在他背部的肌膚,護士嚇傻了,呆愣的站在原地,手裡還提著醫藥箱。
火見到護士進來,招手讓她過去,護士回神,立刻過去,放下醫藥箱用剪子把冷燁背上的襯衫剪了,揭開粘著肌膚的衣料和紗布,冷燁悶哼了一聲,護士卻被眼前的景象嚇的手開始顫抖,整個背部都是血,幾處線縫合的傷口縱橫交錯,血從縫合的傷口溢位,值得慶幸的是,只是流血,縫合的線沒裂開。
火和山看了也是心驚不已,先生好多年沒受過這麼重的傷了,這次到底是因為什麼而受傷,他們不敢問,冷燁是先生,是他們的老闆,他們沒資格管老闆的事。
山拿出口袋裡自備的藥,均勻的撒在冷燁背上的傷口處,護士見狀,立刻出聲道:“喂,你那是什麼藥,藥是不能亂用,亂用會……”
護士後面的話被火瞪了回去,他現在發現這個護士很是話多,他們自己的藥是經過多少專家一致研製出,為的就是他們受傷,在沒有醫院的情況下使用,效果比一般的藥好上百倍不止,市面上買都買不到。
處理好冷燁背上的傷,冷燁站起身,穿上外套就往外走。
“先生。”火叫住冷燁,他是想問白雪怎麼辦,又怕冷燁怪罪他們,因為電話是他的打的,要是知道先生受了傷,他們說什麼也不會打那個電話。
冷燁一頓,沒有轉身,淡淡的說:“送她回飯店。”
狠狠一閉眼,再睜開,冷燁決然地走出去,到醫院樓下,見司機還在,冷燁走過去,敲了敲車門,打瞌睡的司機立馬精神了,看到是冷燁,開啟中控鎖。
冷燁拉開車門坐進去,擺了擺手,示意司機把車開走。
見冷燁閉著眼休息,司機怕他睡著了,再吵醒他,然後對自己發飆,因為冷燁的臉色比進醫院之前更難看了,不想當炮灰的司機趕緊問:“冷特助,現在要回家嗎?”
“不,隨便轉轉。”冷燁說。
司機淚了,凌晨不睡覺,開著車隨便轉轉,故意折騰人嘛!
沒空理會司機哀怨的眼神,冷燁開啟車窗,讓冷風吹進來,他現在的心情很亂,他從來沒這麼累過,雪兒今天的做法他不怪她,因為他陪雪兒的時間確實很少,雪兒用這樣的方式表達對他的依戀。
但心裡的怨還是有些,不是因他受傷,而是被他丟在另一個城市的孫幽悠,她嚇壞了,正是需要人陪的時候,他卻不在她身邊,儘管孫幽悠表現的是不在意,但他知道,孫幽悠是不得不堅強,因為沒有人可以給她靠,她只有堅強。
其實本質上他和孫幽悠是一類人,他父親死了,母親另嫁有了自己的家庭,妹妹有自己的事業,他卻只有自己,孫幽悠是死了媽媽,父親有當沒有,弟弟又在國外,兩人的共同點,都是被自己親人拋棄,從小在異國他鄉堅強的活著,為自己而活。
雖然灑脫,卻也孤獨。
孫幽悠,你現在在做什麼?
冷燁現在居然有個可怕的念頭,就是趕去孫幽悠所在的城市,哪怕是看她一眼,他的心也能得到滿足。
冷燁精神本就好,在他事業最艱苦的時候,兩天不睡都沒問題,現在雖然累,卻也沒一點睏意,看著這個城市的夜景,霓虹閃爍,寂靜的凌晨道路上沒什麼車,寧靜,是因為夜是人們在自己家睡覺的時間,而他,偌大的城市卻沒有他能稱之為家的地方。
忽然,他不想再外面,不能去看孫幽悠,那他回到她住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