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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就好比我特喜歡我們人間,即使佛陀想跟我換一換我還不肯呢,他不就是兜率後院裡支張桌子,指點一下,把阿羅漢都升級成佛嘛——即使是把佛陀當作一個人間的宗教領袖我也不願意跟他換,二千年前那日子好過得了嗎?天一黑就伸手不見五指,白天熱得敞胸露懷的,沒空調,還得成天回答人家問題,而且多半一個問題要回答幾百遍,跟接受採訪似的,身邊還總圍著一群迦葉之類的好學弟子,幾乎沒有空閒,躲開他們只能用打坐當藉口,還不如我呢,寫寫小說劇本,打打網球,隔三差五地與朋友們吃頓飯,打打檯球,玩玩殺人遊戲,這不是挺好的嘛,再說啊,我還能看看數學物理書呢,緣起性空固然是知道了,但怎麼緣起咱還想了解了解呢,你說看一看混沌理論和量子力學固然不能讓人成聖人,但那種好奇心的滿足又豈是當個聖賢能體會的?
好了,玩笑先開到這裡吧。
不同的偏好
如果說自然哲學家是某種在人類生活中力圖抓住某種實在的人群,而佛教徒則相信人類社會有一個後門,從那裡,他們退回到虛無之中,可以看出,這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生偏好。
有本書叫《和尚與科學家》,裡面講了父子兩人的對話,基本上是雞同鴨講,和尚似乎對人類文化缺乏瞭解,而科學家則不得不一一解釋人類活動的發展軌跡,政治的、宗教的、經濟的、哲學的、科學的,而科學家對和尚的話則感到難以信服,要求和尚舉證,和尚舉出一個轉世的證據,科學家仍不太相信。我看這書的時候,簡直是一陣兒一陣兒地發笑,真像是《當外星人遇到地球人》。
我本人作為一個懷疑主義者,試圖從兩個方面看待事物,一個是佛教的觀點,另一個是自然主義的觀點,從中得到某種的樂趣——他們其實是基於同一個事實:人生,但卻派生出兩種偏好,自然主義的偏好是致力於在現有基礎上改進人性,方式是雙管齊下,依靠的是科學方法與政治,力圖使人類在未來獲得更大自由,它的觀點無論千變萬化,總是人性的,佛教徒的偏好是超越人性,成為聖人,也就是我前面提到過的外星人。佛教徒講不清他到底要成為什麼,這令自然主義者非常迷惑,而自然主義者提供的前景也叫佛教徒無法認同,因為那樣會導致他已經歷過的抑鬱。這一種對話表面看來無疑是令人沮喪的,不過,我認為其中卻存在積極的一面,那就是,感謝老天,人們沒有都擠在同一條路上探索,人類仍是具有開放性的智慧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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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陀傳》
《佛陀傳》裡的佛陀被我看作是一個生於古印度的同情心異常強烈的人類,無疑,他是當時知識分子中的一名另類。貫穿在他求道期間的痛苦主要來自於他的精神上,他好像是在為一個較抽象問題而痛苦,那就是“生死問題”,這問題抽象成一個哲學問題,叫作“二元對立”。二元對立是很難調和的,尤其是其中的那種二律背反問題,非常難於解決,生與死便是其中一例。我可以想象青年佛陀曾痛苦地追問:“若是叫我出生,為何又叫我死?若是讓我必死,為何又叫我出生?是誰控制著這一切,他為何如此這般設計?為什麼在一個時間單元內,人類只能在生或死裡二選一?為什麼生死就不能同行呢?我生前是什麼?死後又是什麼?中心問題是——我怎樣才能離開這個該死的破問題?”
呵呵,如何拆解,一定叫青年佛陀煞費了一番苦心,《佛陀傳》中說,他曾向很多成名聖人請教過,但結果都叫他不滿意,其實那些聖人的答案在當時多被稱為是“終極究竟答案”。
我認為,佛陀在精神上的痛苦雖然比較特殊,但也說不上特別怪異,是可以理解的。從他成道前的行為舉止看,非常像我在患上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