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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惜的衝動。
如此,至少可以暫停那種掙扎的苦痛,可以無盡地沉淪,而不必一次次地在夢魘中徘徊於幸福與殘酷的邊緣,最終被擠壓成碎片。
掙扎,其實比沉淪更耗盡心力。
當心靈千瘡百孔,殘敗不堪,便是過往種種幸事也能化為千鈞重擔,讓人無力殘喘。
不是沒有想過放棄自己,疲累如此…鴕鳥夏第一個想的就是放棄吧?
可是,夢魘到最後,為什麼總有一雙不甚溫暖的手牽扯住自己,即使墜落也不曾鬆開?
夏夏怔怔躺在□□,舉著一隻手,彷彿在回憶殘留在掌心的力量。因為不甚良好的睡眠質量,整個人還昏昏沉沉,腦袋發脹,一陣似夢非夢的感覺。
“夏夏姑娘,我伺候你梳洗吧。”
夏夏聞聲抬眼,看到有些面熟的女子,沒有說什麼,放下手,又塞回了床被裡。
難得,大清早的,沒有那一身晦氣的紅。
“姑娘,我們這些日子還要早些趕路。”語氣中全無催促之意,卻道盡了因由。
夏夏這才緩緩坐起來,微微回神,然後才嚮往常一般,機械地接受指令,穿衣,梳洗,用早點,出門。
周圍很靜,甚至比夜裡來時更寂寥幾分,空氣裡夾雜著濃烈的血腥氣息,即使夏夏刻意遲鈍五感,仍不免被這種殺戮後的血腥撩撥得心魂不守,似乎,和心中惡魔的拉鋸戰,她越發地走向劣勢了。
客棧外人馬早已列齊,眼看著是隻等她一人就要啟程了,小蝶倒也是客氣了,居然容她磨磨蹭蹭發了好一會兒呆。
走進馬車,卻不期然看見那一身絳紅已經坐在了車裡,車座上凌亂堆著一些瓶瓶罐罐,本想做一個慣例式的迷人笑容卻變成了嘴角肌肉僵硬的拉扯。
臉上傷口開始癒合,真是愈發地不好看了啊!
夏夏也不多話,只略靠遠了坐下,至於打招呼的心思,必然是不會有的,仍是一手托腮,一手望著窗外,眼神露出一副神遊狀。
“昨夜睡的可好?”難得的,鍾離沒有對這樣的態度出言諷刺或者暗自動怒,聲音平淡得像這是他們一貫的相處模式。
夏夏倒是不經意地皺了下眉,卻也不曾回頭,更沒有興致回答這沒營養的問話。
“做那麼遠幹什麼?過來,我給你換傷藥。”
☆、虎狼也不及你一分危險
鍾離伸手就要將夏夏拉到身邊,卻被夏夏下意識地一避。
“不需要。”夏夏皺著眉頭,神色有些古怪。
“怎麼不需要了,一個姑娘家身上背個幾道疤很好看嗎?這是昨天特地送來的雲露膏,去腐生肌,乖乖用的話保證不會留下一點痕跡。”
夏夏不想說話,因為說話需要邏輯,需要思考,不小心思維還會發散,所以太累。
可是她更不想妥協,任人擺佈,尤其是鍾離對她上下其手。
所以對峙良久,她還是說,“落腳的時候我自己會用。”
鍾離卻不以為意,她不坐過來,他乾脆就自己靠過去,將瓶瓶罐罐堆到懷裡:“時間緊迫,這一行到京城之前都不會落腳了,你就在馬車上將就吧,別挑三揀四了。”
夏夏自認為,拒絕的意圖很明顯,鍾離也不是笨人,不該分不清她話裡的深意,可偏偏他顧左右而言其他,說得跟真的一樣。
前些日子,他並不總來找她,可一旦來,必然言辭犀利,最後把自己氣得不輕。
他是個渾身帶刺的人,只那默然無視的態度就能令他著惱,像這種油鹽不進的無賴架勢夏夏還真是第一次看見。
似乎就在昨天,還有人好一番玉石俱焚的架勢,威脅她警告她,現在這一出又是耍什麼花樣?
“別碰我!”眼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