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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歌搖了搖頭,輕輕合上名冊,疑惑不解:“二爺,這本名冊有什麼特別的用途嗎?”
蕭靖忱沒有直接回答,只是擺了擺手,錦歌便趕緊將名冊遞迴。
他似乎對某一頁特別在意,翻回到錦歌剛才駐足的地方,指尖輕點之處,是一個讓她眉頭緊鎖的名字。
“這些標記的人,都是行為不當的。”
他的語氣平淡,卻透著一絲冷意。
“比如這個,張翠芳,你對她有所瞭解嗎?”
聽見這個名字,錦歌的心臟猛地一縮,片刻的猶豫後,她選擇了坦白:“是的,張媽媽平時對我很是照顧,待人溫和。”
蕭靖忱的詢問看似隨意,實則暗含深意:“她平日裡都在忙些什麼?”
錦歌回憶道:“張嬸是因選為少爺乳母而進入府邸,之後一直在廚房勞作,轉眼間已將近十五個春秋。她性情溫柔善良,這麼多年,我從未見她有過任何疏漏或差錯,張嬸絕非會違背規矩之人。”
蕭靖忱修長的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眼神卻越來越冷峻:“你真的確定,在這漫長的十幾年裡,她連一次錯誤都沒有犯過?”
錦歌一時間啞口無言,關於張嬸的那段過往,她心裡清楚得很。
記憶回到多年前那個疫情肆虐的涼城,老侯爺購得的珍貴藥材準備救援。
其中一味白菱草價值連城,引來外邦重金求購,老侯爺堅守正義,斷然拒絕。
然而,當這批藥材最終送達涼城,卻意外成了奪命的毒藥,大部分服用的百姓不幸離世,一時間,舉國震驚,皇上下令徹查,揭開了一場駭人的真相。
白菱草被人惡意調換,導致了這場人間慘劇。
正是在那場混亂中,錦歌無意間瞥見張嬸與府中數人秘密攜帶著某個包裹匆匆離開。
事後才得知,那批至關重要的白菱草被私下轉賣給了外邦藥商,而那些藥商早已逃之夭夭,遠離了大祁的邊境。
老侯爺得知真相後震怒不已,親自懲處了十幾名涉及此事的僕人。
而張嬸,或許是僥倖,或許是有別的緣故,竟然躲過了那場風暴,此事也就漸漸被塵封。
自那之後,張嬸變得異常本分,再未有過任何越軌的行為,彷彿是要用餘生來彌補當年的錯。錦歌內心五味雜陳,這段隱秘往事的浮現。
讓眼前的名冊不再只是簡單的名單,而是隱藏著府中不為人知的秘密與糾葛。
錦歌緩緩低下她那柔弱的頭顱,細膩的髮絲輕輕滑過她潔白的頸項,彷彿是在刻意隱藏,不讓那一抹不易察覺的慌亂洩露給對面的蕭靖忱。
她的心,宛如被細線牽引的風箏,雖在風中搖曳,卻又極力保持著表面的平靜。
張嬸,那個總是默默站在她身後,用滿是繭子的手給予她溫暖與支援的老婦人,此刻成了錦歌心中最柔軟的部分。
每當想到張嬸因年邁而微微彎曲的背影,和那雙佈滿歲月痕跡的眼睛中流露出的慈愛,錦歌的心就一陣陣地抽痛,她暗暗發誓,無論如何都要守護好這位如同母親般存在的老人。
蕭靖忱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這份沉寂,他的聲音清冷,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錦歌,可知道涼城在哪兒嗎?”
這突如其來的詢問,讓錦歌的心跳不禁漏了一拍,她搖了搖頭,聲音裡透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顫抖:“奴婢不清楚。”
蕭靖忱的目光彷彿能穿透人心,他徐徐道來:“涼城與揚州的距離,僅僅是一條不足百步寬的河流相隔,那河水流淌得如此平緩,彷彿是大自然特意為兩岸的人們鋪設的一條溫柔的道路,無論是透過簡陋的小船擺渡,還是選擇直接涉水而過,都能輕鬆抵達對岸的揚州。”
錦歌聽罷,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