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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如同一根利刺,直直扎進沈氏的心窩,她胸口一陣憋悶,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與痛楚。
若早知蕭韻雅如此缺乏擔當,她當初即便是選擇最平凡的生活。
也不會踏入這侯門深院,承受如今的種種苦楚。
蕭韻雅見狀,故作姿態地要吩咐下人再往聽濤閣跑一趟,眼光不經意間掃過四周,忽然發現少了個人影:“元妤呢?她怎麼不在?”
與此同時,在聽濤閣的硃紅門外,蕭元妤正耐心地與守門的天璇對峙。
她並沒有因為自己的身份而頤指氣使,而是和顏悅色。
以一種近乎請求的語氣與天璇商談,希望能夠得到通融,進入聽濤閣。
天璇則是一副公事公辦的態度,面無表情,聲音冷硬如鐵:“沒有二少爺的直接命令,任何人不得踏入聽濤閣半步,這是規矩。”
任憑蕭元妤如何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天璇始終不為所動,那句話彷彿成了他唯一的回答。
最終,蕭元妤並沒有強人所難。
而是從袖中取出一疊精美的宣紙,輕輕遞給了天璇。
“這是我上次答應給二叔的四方齋新到的話本子,勞煩天璇護衛代為轉交。
這話本子因掌櫃與我夫君是舊時同窗,性情獨特。
只願與相識多年的朋友交易,所以我一直是借用夫君的名義購得,之後再拜託雁秋轉送……”
她的聲音輕柔,眼神中卻藏著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情與懷念。
她話音一頓,空氣彷彿凝固了瞬間,四周的喧囂悄然隱退,只餘下一種難以言喻的微妙氛圍瀰漫開來。
天璇見狀,眼神中閃過一絲瞭然,輕巧地從旁接過那精心裝訂的話本,恭敬中帶著幾分默契,“大小姐稍候,此事我即刻為您辦妥。”
不消片刻,蕭靖忱手持兩本古樸封面的話本步入屋內,他的身影挺拔如松,眉宇間透露出一股尊貴傲岸的氣息,英俊的面容在柔和的燈光下更顯不凡。
蕭元妤抬頭望向這位多年未見的親人,眼眶不禁微微泛紅,一股難以抑制的情緒在胸口湧動。
“二叔,我是元妤,這些年……您過得還好嗎?”
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滿是關切與懷念。
蕭靖忱的目光淡淡的,彷彿能穿透歲月的塵埃,他緩緩開口問道:“這些話本,你說是你特意為我挑選購買的?”
語氣中夾雜著不易察覺的訝異與一絲複雜情緒。
蕭元妤輕輕點頭,眸中閃爍著堅定而又溫柔的光芒,隨即又有些羞赧地解釋道:“那些禮物也是我的心意,每一件我都精心挑選。但實際送來的過程,是雁秋幫的忙。她說侯府正巧有物資要送往揚州,便提議將我的這份心意一同捎上,省去了許多不便。”
聞言,蕭靖忱的眉毛輕輕一蹙,似乎在思考著什麼,“侯府每年都有這樣的習慣,定期往揚州送東西?”
他的問題中帶著一絲不易覺察的探究意味。
蕭元妤見狀,猶豫了片刻。
在這樣一位年齡相仿,卻又彷彿隔了千山萬水的二叔面前,她不願有任何欺瞞,“二叔,您離開京城之後,祖父的確公開宣佈了這項安排。侯府的賬目清晰可查,送往揚州的物品無一不是價值連城,家中對此自然不敢有所怠慢。二叔若有疑惑,親自查證便知真偽。”
隨著蕭元妤的話音落下,蕭靖忱的面色越發冷峻。
那沉靜如水的表情彷彿預示著即將來臨的風暴。
這麼多年來,除了一些引起他興趣的小玩意,他幾乎沒有受到侯府的任何實質幫助。
連最微不足道的資助都未曾有過,這讓他開始重新審視家族的冷漠態度。
蕭元妤察覺到氣氛的微妙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