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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這麼下去，顧方言這十個指頭非廢掉不可。季懷古不再猶豫，對著洞口大喊道：&ldo;顧方言，你到底在幹什麼!&rdo;
顧方言愣了一愣，卻沒有抬頭看季懷古，繼續挖他的泥。季懷古看呼喝好像還能稍稍引起他的注意，便招手喚雲靜過來，讓她喊顧方言的名字。女性聲音的高音比較突出，要比男性低沉的嗓音刺激聽覺神經。
那坑洞只容得下顧方言一人入內，季懷古要跳進去拉他的話，必然騎在顧方言身上。季懷古撿起旁邊的鐵鍬，倒將過來，拿鐵鍬柄頂在顧方言身上，用力搖晃。
於是，月光下的荒涼墳場就出現這麼一個詭異搞笑的場面，一個中年男人屁股朝天，倒拿鐵鍬在引逗墳堆裡的東西，那樣子看起來彷彿在拿墳堆裡的死人當蟋蟀鬥。一個美麗的女郎趴在旁邊呼喚著一個名字，聽起來貌似正在為他們的&ldo;蟋蟀&rdo;加油鼓勁。
要是哪個倒黴蛋不幸經過這裡，不被嚇傻也被嚇瘋。
痛苦的表情一直流傳下來3
在季懷古的不斷推搡和雲靜不斷的呼喝中，顧方言終於&ldo;醒&rdo;了過來。他木呆呆地瞧著季懷古和雲靜，繼而看了看周遭的環境，發覺自己竟在一個新挖掘的洞穴之中，驀然叫道：&ldo;我怎麼會在這裡，老師，雲靜，你們把我弄來這裡幹什麼?&rdo;
很顯然，他對之前發生的事茫然無知，完全遺忘。這正是夢遊的典型症狀!
&ldo;方言，你別慌張，來，先把手給我。&rdo;季懷古向洞穴裡伸出手，預備將顧方言拉上來。不料顧方言躲開他的手，窩縮在洞穴一角，渾身發抖，喃喃自語道：&ldo;我怎麼會在這裡，我怎麼會到這裡來的，這是什麼地方?&rdo;
&ldo;這裡是亂葬崗。&rdo;季懷古不想瞞他，&ldo;方言，你今晚夢遊了，還好我和雲靜盯著你，你先上來再說。&rdo;
&ldo;亂葬崗，亂葬崗……&rdo;顧方言不停唸叨著這三個字，猛然間，他的臉上現出恐怖至極的神色，&ldo;是墳場，天啊，這裡真的是墳場。&rdo;
季懷古和雲靜面面相覷，顧方言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早已知道自己的行程?
&ldo;顧方言，你上來再說。&rdo;雲靜也開口了。
&ldo;不不不，你們不懂，你們不會明白的。&rdo;顧方言神經質般地說著莫名其妙的話，兩隻手扶著洞壁不停哆嗦。他的身子由蹲變跪，雙手移到面前，在洞底四處摸索。
季懷古瞧得詫異：&ldo;方言，你在找什麼?&rdo;
&ldo;啊!!&rdo;顧方言驚叫一聲，陡然站起身來，一把握住季懷古的手。季懷古不留神被這股大力一牽，差點摔進洞裡去，還好雲靜拉得及時。季雲二人一齊用力，將顧方言拉了上來。
月色下，顧方言的臉色比白紙還白，嘴唇不住哆嗦。
雲靜心驚肉跳道：&ldo;顧方言，那下面到底有什麼?&rdo;
&ldo;頭，兩個人頭……&rdo;顧方言身子打顫，話說了一半便再也說不下去。
頭?這個洞穴挖掘得只有一人多深，還沒觸及棺木，哪來的人頭?季懷古不再說話，他從口袋裡掏出香菸，點上一根猛吸兩口，然後塞到顧方言的嘴裡。白色的菸捲在顧方言的嘴上不住跳動，吸了兩口暖煙，顧方言的感覺好了很多，害怕和恐懼漸漸蟄伏下來。
&ldo;到底怎麼回事?&rdo;季懷古這才開口相詢，&ldo;為什麼跑來挖毛林松的祖墳?&rdo;
&ldo;是毛林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