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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望罷了。畢竟他們可是為朝熙的嫁妝提供了八十抬抬盒,錦衾羅帳、金銀首飾、雕屏彩瓶等貴重物品全是他們拿出來的,我柳府一個子兒也沒花到。」
「八十抬?!」
沒聽錯吧,八十抬?將來嫁妝要抬到哪裡放?衛一色愕然心想,她只准備了六十四抬聘禮,官媒保證這已經很符合男女方的身份地位了,可現在人家女方都有八十抬嫁妝,怎樣也不能輸吧?要是傳了出去能聽嗎?堂堂王爺府的財力居然被尚書府壓過去,難道這就是預言以後她衛一色這隻小馬會被柳朝熙那頭猛牛給壓倒的命運?
突覺一陣冷風襲來,衛一色是真的感到腳底發寒了。原本以為柳朝熙是溫柔賢慧的大小姐,可昨天被她那冷冷地一兇,今天還餘悸猶存,這也是剛才聽到柳誼要柳朝熙來大廳時、她會極力反對的原因。而現在又是這個聘禮嫁妝之戰……不,她不能輸,為了爹爹的名聲、為了淮安王府的匾額、為了…為了戰勝“白馬怕青牛”的俗語,回去就連夜要下人準備好九十六抬聘禮!
她衛一色怎麼說也是平“西”大將軍,就不信鎮平不了這個柳朝“熙”!
「爹,您找女兒?」在她暗暗發誓時,柳朝熙已經光臨廳中,聽到這道柔和的聲音,衛一色全身都繃緊了。視線先是掃射一下柳小姐身邊那個高手俏婢女在不在,發現不在後,她才敢稍微提起一些勇氣望向來者。
「將軍,您好。」
就如初次見面那般,有禮溫和、儀態優雅的柳朝熙,朝她盈盈欠身──對了,第一次見面時她也是一身青衣──衛一色吞了口口水,瞪大眼睛地猛點頭。妳好、妳好,我就是白馬怕青牛,以後請妳父女倆手下留情,放我一條小命,拜託拜託。
「朝熙啊,來看看,聘書在這兒。」
柳朝熙溫馴地上前、乖順地瀏覽原本該是讓女子留在閨房中嬌羞萬分地看著的聘書,衛一色仔細審視她的表情,發現在人前的柳朝熙與涼亭中的柳朝熙十分不同,最大的差異就是那雙眼神了,此時溫柔嫻雅卻靜若死水。
衛一色覺得胸口某處地方似乎縮緊了,蠻疼的,她摸摸自己平坦的胸部,猜想不會是平日束得太緊,終於得內傷了吧?啞蓮以前就老警告她別纏太緊,對肋骨不好云云,可她也沒辦法,因為、因為…胸部大嘛!
衛一色居然自己想著想著就臉紅了。
她覺得在女性部分上唯一比得過柳朝熙的就是胸脯大小,誰叫柳家小姐那麼瘦。這點並非是能在每人面前展現的長處,衛一色心裡卻仍有些沾沾自喜,不過,以後如果勸柳朝熙多吃一點,她也一定可以有所“成長”。究竟要選擇自尊心還是做人良知呢?要勸她多吃一點還是隨便她呢?她到底會不會壓倒自己這隻白馬呢?
「…將軍?」
一股宜人芬芳飄來,衛一色眨了下眼睛,這才注意到對方已佇立於前,手持聘書回柬,上面寫有“謹遵玉音”四字,是柳朝熙的筆跡。未乾的墨汁泛著闇光,將回柬收下後,這個婚約就是毀不得的承諾了。
衛一色的指尖,輕顫地接過回柬,她不知道這是否就是那些邊塞女子收下財產地契時的感覺、那種終於將幸福份量掌握在手中的心安,但她確實感到手裡有著深沈的重量,這是自己和柳朝熙、二份人生交纏的總和──兩名女子的婚姻。
柳朝熙離去前,衛一色看到那雙原是平靜的眸底,宛若浮起絲絲漣漪的湖面,閃著瑩轉碧亮的流光。
她已經獨自坐在喜房裡足足兩個時辰了。
柳朝熙覺得腦袋昏沈,不曉得是由於頭上厚重的鳳冠或桌前點燃的花瓶香油。她的夫婿、平西大將軍正在外頭向賓客一一敬酒,柳朝熙不知道他得敬到何時,畢竟賓客除了他過去的戰友同袍以外,還有京師的所有百姓。
衛柳二府的宴席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