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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斷了他：&ldo;沒關係。我已經有愛人了。&rdo;

&ldo;吳霽還挺喜歡你的，好好對他。&rdo;

湯鳴掙扎著想說什麼，可是我不在乎了，我把狗還給了他，也沒再回頭。

回去的時候，大兄弟問我，身上是什麼?我愣了一下，才發現是一堆狗毛。

我開玩笑：&ldo;我在外面有了別的狗。&rdo;

大兄弟過來幫我脫了衣服，&ldo;熱水放好了，快去洗掉你身上的味道，家犬不高興了。&rdo;

我抱住他的腰，&ldo;一起。&rdo;

【拉燈】

事後，我總喜歡盯著大兄弟的臉，這張年輕的臉，花了幾個多月的時間就讓我愛不釋手了，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他吻了過來，直到兩人氣喘吁吁才停下。

我看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哭了起來。

或許是兒時埋葬寵物的記憶太過深刻，生命脆弱的一面一次次浮現在眼前。

他慌亂的問我怎麼了，我說，我受不了萬一我死了你站在別人身邊的樣子。我光是想想就要嫉妒的發瘋了，可是我又不能那麼的自私。

他抱住了我，&ldo;我很高興，你都這麼喜歡我了。沒關係。我們不會分開，直到死亡來臨之前。&rdo;

那次大概是我知道自己患病以來最崩潰的一次，哭著跟別人說：我在恐懼死亡。

029

死亡從來沒有如此靠近過，即使是母親死的時候，我也沒有如此清晰的感覺。那種懵懵懂懂將要失去一個人的感覺來的太突然也太猛烈。

人總是這樣，無牽無掛的時候不珍惜生命，到了真的捨不得的時候，卻抱怨命運的不公。大兄弟喜歡把我哄睡了偷偷去工作，書房的燈總會亮到很晚。

而我什麼都做不了。

我比任何時候覺得自己相當無能。

大兄弟大概是感覺到我的不對，他抱著我，平復我的不安。

&ldo;好好好起來，你才能養我。&rdo;

他的話也許就像一劑強力藥劑，我快崩斷的神經突然被粘合了起來。他就像是一根浮木，被我用全身力量抓著。

我不願意放開大兄弟，甚至養成了一個每一天晚上似乎都需要他才能睡著的壞習慣。突然有一天，大兄弟糾結了很久和我說：&ldo;我想帶你去見家人，然後我們結婚。&rdo;

我被驚的措手不及。

&ldo;雖然只能在國外結，不過我還是想和你合法登記。&rdo;他吻了吻我的眼皮，然後像是鄭重地單漆跪地，從床頭櫃裡掏出了一隻戒指。

我不記得後面發生了什麼，只記得自己實在是太高興了‐‐

我的夢想大概就是有一個喜歡的人，能陪我過上一輩子。可是這個願望曲曲折折的幾次三番都沒能實現，我愛過不少人，但是他們不愛我。我覺得自己太賤，永遠都學不會瀟灑。

患得患失的就像個只有戀愛腦的死娘炮。

但是上天總是仁慈的，到最後，他給了這個糟糕的戀愛腦死娘炮了一個腳踏七彩祥雲的英雄。

030

我去見了大兄弟的爸爸，聞先生是個很有氣勢的人，他不溫不火的看了我幾眼。

&ldo;你要和這個男人結婚?&rdo;

大兄弟點了點頭。

&ldo;你知不知道這樣你就沒有繼承權了。&rdo;

&ldo;我不在乎。&rdo;大兄弟回答的非常的快。

聞先生沉默了好半晌，看著我：&ldo;果然是我兒子，死倔。&rdo;他頓了頓，&ldo;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