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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這裡等了多久了。」
「沒多久。」鍾雪盡含糊地說了一聲,「回去吧,外面冷。」
祁有歲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揉了揉已經出現重影的眼睛,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嗓子,像個沒斷奶的幼崽,伸手去扒拉鍾雪盡,因為哭的太久嗓音還有些弱:
「媽。」
「」鍾雪盡看著祁輕筠似乎能看穿一切的深黑色瞳仁,頓了頓,沒有應聲,聞到祁有歲身上若有若無的酒味後,只不動聲色地問了一句:
「他喝醉了?」
「喝了不少。」祁輕筠聽著兩人的對話,心中的詭異更甚,總覺得自己和鍾雪盡兩個人真像祁有歲早死的爹媽似的,操心這個便宜兒子的死活。
「走吧,我在宿舍後面的藥店買了藥和紗布,待會給他的傷口清創。」
說完,鍾雪盡目光落在祁有歲被玻璃渣扎破的掌心上,說完這句話後率先往宿舍樓走去。
祁輕筠眼珠動了動,面上沒有什麼表情,片刻後也跟上鍾雪盡的腳步。
然而,在他沒有注意到的視線死角,鍾雪盡卻任由祁有歲拉住了自己的手,在祁有歲咕噥著又叫了一聲媽時,動了動喉結,極輕地應了一聲。
他的聲音像是被吹散的輕煙,不留一絲在風中,自然也沒有傳進祁輕筠的耳朵裡。
儘管如此,祁輕筠仍舊背著祁有歲,祁有歲則牽著鍾雪盡的手,而鍾雪盡在雨中為父子兩人打著傘,三個人像是久別重逢的一家人,越過歲月的陰差陽錯,終於再次並肩站到了同一時空。
三人回到宿舍時,已經幾乎是深夜,夜色像是打翻的硯臺潑墨,濃的幾乎要滴出水來,黑沉沉地壓在山頭。
「你們終於回來了!」楚卻澤身上的傷口已經做了簡單的清理,見祁輕筠將祁有歲完好無損地帶了回來,幾乎要喜極而泣。
「學生會權益服務中心那群人來查過寢嗎?」祁輕筠將睡熟的祁有歲放到床上,起身動了動僵硬的肩膀和手臂。
「還沒有。」說到這個楚卻澤就一陣後怕:「群裡說,他們今天去抽查女寢了,晚點才過來。」
話音剛落,門外就想起了扣扣扣的敲門聲。
楚卻澤趕緊去開門,側過身將帶隊查寢的學生迎了進來。
查寢的大部分都是高二成績比較好的學生,來查高一新生的寢室,自然是走到哪都是被人恭恭敬敬對待的。
但這個321寢室卻格外詭異,不僅安靜的過分,甚至沒人用多餘的視線打量他們,其中一個穿著紀律委員制服的學生給坐在床頭的男生遞碘酒和紗布,而坐在床頭莫名帶著母性光輝的男生則低下頭,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祁有歲掌心裡的玻璃碎片,清過創之後纏好紗布,還無比熟練地給對方掩好被子。
楚卻澤站在他們身邊,目光時不時落在睡著的祁有歲身上,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這話。
一股迷之一家人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負責查寢的負責人摸著迷茫的後腦勺,找不到什麼差錯,半晌只能在表格上打了一個勾,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地離開了。
見人走了,祁輕筠才從床上站起身,將破損地相框放到了自己的桌子上,坐在凳子上,對著燈光將相框仔仔細細地看了一遍。
他死之前的□□年前,好像曾經因為順手在哪家門店搞活動抽獎中了一個差不多的相框,自己用不上就順手送給鍾雪盡,但是他當時沒放在心上,加上實在隔得太久了,祁輕筠已經記不起當時的細節了。
祁輕筠越看這個相框越眼熟,但又無法證明這個相框是他心中所想的那一個。
何況這個相框實在壞的太徹底,上面本該有的白山茶花和枝葉不是缺角就是整個掉落,殘破不堪,除了感覺相似,但在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