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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感覺,可人心就這麼大,他放了莫北就裝不下金子。
邱孝祥說:“房子我當時付的年租,你還可以繼續住下去。公司那邊你也照常上班,我讓財務那邊給你加工資。”
金子卻搖搖頭,“不,不用,我從哪兒來現在就該往哪兒去,你的一片好意我心領了。事情到這種地步,我是真的不想你為難,公司那邊我也不去了,免得惹起嫌疑讓莫北難堪。”
她欲要關門,邱孝祥用手抵了抵,帶著一份焦急喊她的名字,“金子!你聽話!”金子這時候才皺起眉頭,像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含著哭音道:“孝祥,你走吧,我現在心裡很亂,你走吧。”
門漸漸闔上,邱孝祥卻只能任自己站在門外咬牙,他看到金子一臉的倦意,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著他眨了眨,就倏忽滾了一串串熱淚下來。他心裡堵得慌,可也明白總會有這一天。
金子是如此體貼又知進退,而莫北卻被證明那一日的隱忍全是意外。她的情緒反轉的很快,在那種刻意的冷漠和突襲的麻木漸漸散去後,她的歇斯底里和不可理喻如復甦的火山,大規模地爆發出來。
莫北大哭過大鬧過,瘋狂地監視起邱孝祥每時每刻的行蹤,不知疲憊地查詢他電話裡的蛛絲馬跡,也毫無顧及地指著他的車子破口大罵,問他們是不是還在這種狹小的空間行過苟且之事。
事情最終鬧到邱母那邊,莫北重重拍了桌子,更將一杯熱水“譁”地潑到邱孝祥臉上。當著他母親的面,哭訴著他對不起她的那些事情,一遍遍地問:“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物極必反,莫北鬧得這麼兇,原本滿心愧疚的邱孝祥很快就生出一絲異樣的情緒。金子的靜和莫北的吵,心中哪怕只是極其細微的一點漣漪,便很快漾起巨大的波瀾。
邱孝祥一臉的水,聚攏至下巴一滴滴打在他乾淨的高階襯衣上,他抹了抹臉,空著的另一隻手緊緊抓住了莫北的肩膀。他以一種快將她捏碎的力量要她注視自己,他紅著兩隻眼睛,聲音無奈又氣餒,“小北,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你嗎?”
莫北驀地一怔。
是啊,現在的這個人,還是曾經的那個莫北嗎?她是溫柔的,是體貼的,是聊天到深夜,會害怕打擾到他休息的那一個。他們青春期就在一起,畢業季還未分手,舊時的同學們見到了,都會說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人。
天造地設的,一對人。
可如今,這樣的自己多像失去了孩子的祥林嫂。她狠狠揪住一件事不放,一遍又一遍地搬出來折磨對方折磨自己。既不甘心分手,又不甘心嚥下這口氣,在這個無解的死迴圈裡她撞得頭破血流。
那個承諾會永遠愛她的邱孝祥已經越來越遠,那個每每面對怒氣衝衝的她都選擇隱忍的邱孝祥也已然陌生。她有些悲哀的發現,儘管是在這樣一件全由他而起的事情裡,她卻已經佔不到上風。
所裡往年都會組織團體旅遊,今年亦挑在清明假期帶領大家去鄰省的山裡小住幾天。莫北興致不高,一來是邱孝祥這邊尚且放心不下,二來是旅遊性質改成自費之後,她始終為拿出半月工資去那種地方度日不值。
莎莎姐卻勸她慎重,“剛開始說好了公費,大家都沒意見,現在成了自費,你就不肯過去,這要讓領導怎麼想呢?再說了,這段日子我看你情緒不好,出去一趟也算是散散心,說不定視野一開闊,心境就開啟了。”
莎莎的話確實不錯,莫北很快就去交了份子錢,收拾好心情準備上路。
清明前一日的晚上,所裡的人去單位旁邊的小酒家吃了頓踐行飯,準備酒足飯飽即刻連夜趕程,到了目的地剛好看漫天星辰。只是原本預估最多不超過五個小時的路程,最終在陌生的地形和複雜的路況後拉鋸到第二日凌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