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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姨見她輕描淡寫，忍不住說道：「真看不出來蔣丹還有這樣齷齪的心思，我看大院的人都將她誇出花來了。不過沈牧是挺好的。」

最後一句的言下之意，想讓柳煙凝將人看牢了。

柳煙凝默然，她跟沈牧結婚是各取所需，沈牧得成家單位才會信重他，不然一個單身小夥子，有什麼重大的任務也不敢交給他去辦，這個年代，大齡不婚，就會被認為人不穩重。

而柳煙凝則需要一個落腳之地，雖然結婚了，她跟沈牧沒有任何感情基礎。

柳煙凝對沈牧只有兩個要求，對阿寶好，不搞破鞋。如果沈牧犯了後者，對阿寶也是一種傷害，柳煙凝非常清楚這點。

從目前來看，沈牧還是看重阿寶的，即使只有千分之一的可能，柳煙凝都想給阿寶一個完整的家，她很清楚，不管她給阿寶的愛有多少，父愛缺席的人生就不可能完整，靈魂永遠都會缺失一塊。

「沈牧跟蔣丹應該沒什麼，要真有什麼，跟沈牧結婚的人就是她，而不是我了。」柳煙凝說完就去書房了。

沈牧帶著阿寶穿過家屬院，來到樂樂商店買了小矮人雪糕，往家裡走。

一路上沈牧都在跟阿寶說話，但阿寶都沒什麼反應，自顧自地舔著雪糕。

納涼的人都還沒有回去，老遠，沈牧就聽見他們議論紛紛。

「蔣丹是不是故意的啊，她為啥不將實情說出來呢，人家柳煙凝根本就沒拿到沈牧的工資，我記得有一次沈牧他媽來看孫子，遇到我們就訴苦，說柳煙凝霸佔沈牧的工資，一分錢都不拿給他們養老的時候，蔣丹就站在一旁的，她可什麼都沒說！」

沈牧愣住。

阿寶要往前走，走了兩步就發現走不動了，回頭一看，沈牧失神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阿寶急著回家找媽媽，連連拉扯他。

沈牧回過神來，看向阿寶，阿寶朝家的方向指，示意沈牧走快點。

第12章

回到家裡，阿寶換了鞋，丟下沈牧舉著雪糕進了房間，媽媽喜歡吃粉紅色的小矮人，他每次都會將這個顏色的留給媽媽。

秦姨在廚房忙活完，給沈牧泡了茶，「煙凝還在忙，你陪阿寶玩一會兒，家裡沒人懂他那些玩意兒。」

沈牧非常好奇是什麼玩意兒，他不知道娘倆在書房做什麼，也不好貿然跟進去。

沒過多久，阿寶從書房出來了，手裡還拖著一布口袋的東西，看起來有點重，沈牧走過去想幫忙，阿寶還不願意，自己拖到客廳中央，跪在地板上，將裡面的東西一件件取了出來。

沈牧看出來了，是一些玩具零件，像是軌道。

阿寶撅著屁股開始拼湊起來，媽媽在書房工作，讓他把小火車拿到客廳來玩。

沈牧看著阿寶一點點地將軌道搭建出來。他發現阿寶非常耐心，軌道差不多有一兩米長，是個環形軌道，阿寶一個人拼了四五分鐘，也沒有一點不耐煩。

「阿寶，爸爸幫你一塊拼吧？」沈牧朝小傢伙討好地笑。

小傢伙沒什麼反應，依舊撅著屁股拼著，沈牧就當他答應了，父子同心協力地拼著軌道。

秦姨在客廳一腳擺放的蝴蝶牌縫紉機上將今天晾乾的衣服一一地熨燙好，時不時抬頭看著這邊溫馨的畫面，眼神裡滿是欣慰。

花了四五分鐘，總算將軌道都拼好了。

阿寶取出重頭戲，小火車。小火車車身看著有些奇怪，各個部件看著像是二次組裝的，顏色都不一樣。只見阿寶熟練地將小火車安裝好，朝開關摁下，小火車突突地響了兩聲，沿著軌道朝前方開去。速度雖然很慢，但也足夠讓沈牧驚訝了，他想不到這樣破破爛爛的小火車竟然還是電動的。

但是電動的玩具非常昂貴，這樣一款小火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