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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向晚都避免著自己說出“死”去刺激她,但她還是被失去兒子的悲傷潮水淹沒,完全聽不進去寧向晚對她的勸慰。她的心都被這份痛苦是緊緊地捂著,錐心難忍。
婦人眼眶泛紅,不願意去聽:“我兒子明明還有百分之二十機會,他還那麼年輕,老天爺是不會忍心看著他去死……是你,一定是你在手術過程中操作不當,是你害死了我的兒子!”
她的眼睛裡都是仇恨的光芒,一身的戾氣,像極了從地獄裡爬出來的惡鬼。她失控地撲向了寧向晚,本來寧向晚就沒有什麼力氣去對抗,加上她也不忍心去傷害這個剛剛失去了兒子的婦人,所以她輕易就被婦人將她按了牆上,接著婦人的十指就像是鐵釦一般緊緊地掐住了她的頸子,用力到一張臉都扭曲而猙獰了,她的力氣很大,讓寧向晚瞬間就失去了呼吸,面色因為窒息而漲紅起來。
婦人的嘴裡還不斷地念著,像是在重複著咒語,在自我催眠一樣:“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兒子,你既然不讓他活,我也不會要你活,我要讓你替他陪葬!”
說罷,她更是收緊了自己十指,增加著指上的力量,恨不得能掐死寧向晚。
周圍的人看到這樣的情形,趕忙上前幫忙,結合四個人的力量才把那名婦人拉開。得到自由呼吸的寧向晚迫不及待的深呼吸了幾口,讓空氣充盈肺部。她的臉色緩和,揉著自己的喉嚨,彎新舊腰,輕咳了幾聲,嗓子那裡疼得厲害,像是著了火一樣在燃燒著。
而那個被拉開的婦人還在不停的掙扎著,想要掙脫開眾人的束縛,衝向寧向晚,因為她的目光像是仇恨的刀子,一直在寧向晚的身上颳著,那種恨是燃燒的熊熊火焰,要把寧向晚燒得焦骨。她還在語言上攻擊著寧向晚:“寧向晚,你害死了我的兒子,我詛咒你下十層地獄,我詛咒你的兒子也會不得好死!寧向晚,你這個殺人兇手,我要你賠我兒子的命來!”
保安人員上來把婦人給拉走了,可是她的話卻還繚繞在寧向晚的耳邊,惡毒的語言像是鞭子一樣抽在她的身上,疼得寧向晚顫慄。她咬著自己的唇,慘白了臉色,寸寸疼痛,卻怎麼也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她覺得頭好疼,一手按著額角,緊緊地閉上眼睛。
“寧醫生,你還好吧?”有護士好心地替她送上了一杯熱水。
“寧醫生,那個人就是一個瘋子,你不要把她的話放在心上,她是沒事找茬。”另一個同事也安慰著她。
“寧醫生,這手術是她要求做的,你已經盡力了,你若是把責任往自己的身上抗,這對你來說不公平的。”人人都為她說著話,“這種事情在醫院裡也沒少見,寧醫生,看開些,別拿別人的錯來折磨自己。”
“謝謝你們。”寧向晚臉色還是沒有恢復,她明白他們說的道理,可是卻還是不安,身體都是冰冷的。對於婦人的詛咒她還是心有餘悸。她心裡最在乎的就是她最親最愛的家人,而兒子更是她的命,她不想任何人傷到兒子,哪怕是過擊的語言,“我靜靜就會沒事的。”
她努力地讓自己表現得堅強一些,讓自己撐住,不要被那樣的話給打倒。在醫院裡工作這麼多年,她也見過其他的醫生被家屬給罵得狗血淋頭的,她該明白這樣的風險無可避免。只是人在求人前後的那張臉變化太大,讓人真的無法接受,心裡像是塞滿了碎冰。
寧向晚回到了辦公室,靜坐在那裡,像是雕像一般,直到談希越的電話打來。她看著他的名字,就眼眶發紅泛酸,她感覺到自己忍不住了,她強撐了那麼久的淚意像是漲潮的海水排山倒海而來,衝破了她的心靈堤壩,淚水就急速地從眼眶墜落而下。
寧向喝咬著自己的唇,緊緊地咬著,不要讓自己哭出聲來,她怕自己會忍不住而在他的面前大哭起來,她不要讓他擔心,她相信自己是可以的。她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