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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的一夜似乎格外漫長,她睡的幾淺,不時睜開眼睛看看窗外,卻還沒有等來那人。
第二日,藥材的稀缺,導致延緩症狀的湯藥也熬製不出來了。可她一直等到日落西山,那一襲白袍和尚也沒有歸來。
雷鳴電閃,霹靂行空,嘩啦啦的傾盆大雨來的又快又急。
聆汐站在房門前,聽著屋內病人的陣陣哀嚎,她知道此時這些病人需要她的陪伴,可又憂心般若是否是在路上遇到了傾盆大雨,那他現在情況究竟如何了。
踱步了良久,聆汐終是扯過門後黑布油傘,一聲不吭的衝進了大雨裡。
山間小路泥濘溼滑,狂風暴雨捶打她的雨傘,那抹柔弱的身子在黑暗的的夜幕中,如同無根浮萍般搖曳著。
不知走了幾時,她的衣裳已經全部溼透,風雨吹翻了她的布傘,無情雨水細密捶打她的眉眼。
她的眼睛酸澀,不知是雨水的滲進導致的,還是淚水流了太多導致的。
“啊!”淺碎的叫聲悲雨珠聲掩蓋。一腳踩空,滾落在地,泥巴沾染了衣服,感覺異常沉重。她努力的爬起,卻發現腳腕異常刺疼,原來竟因剛才的踩空而擰到了腳。
她看著無邊的黑色夜幕,在看向身後昏暗的村中,悲傷終於如同洪流般爆發,不可抑制的大聲哭泣著。
那是來自生活的壓抑,那是對生活的憤恨,那是對上天無情捉弄,所表達的不公。哭泣,並不代表需要憐憫,發洩後,擦乾淚水,或許又是一個堅強的自己。
“聆汐,你怎麼會在這裡。”一身雪白的僧袍不染凡塵,在這細密的雨水中,那白袍竟還是乾燥萬分。他身後揹著一個巨大的木製箱籠,那裡放置的是密密麻麻的藥材。
“嗚嗚,般若。”聆汐抬起紅腫的眸,隱約可以看見那人的白衣同眉眼。此時她猛地撲進般若的懷中,淚水流的更加肆無忌憚了。
“聆汐,對不起,是般若來晚了。”般若頓時手腳僵直,良久後才輕輕碰觸那人溼漉漉的頭髮,給予無聲的安慰。
般若將滿身泥濘的聆汐抱起,快步將她帶回村莊。原來聆汐在雨中走的並不遠,只是片刻時間,他們就已經回到破敗的醫館中。
見到燭光,聆汐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她尷尬的跳出般若的懷抱,竟頭也不回的躲進了屋中。
“聆汐…”般若看著那狼狽的背影,下意識的叫了一聲。
她面紅耳赤的在房內盤坐了良久,待想出去燒些熱水時,卻發現廚房內正放著熱氣騰騰的木桶。
。。。。。。
清晨的小院中,濃郁的藥香陣陣傳出。聆汐快速的煽動手中的蒲扇,只為藥材可以儘快煎好。
藥材煎好後,又將一罐又一罐的湯藥喂到病人口中。看著他們舒展的眉眼,平緩的呼吸,聆汐心中也稍顯輕鬆了起來。這幾日的忙碌,都是值得的。
而般若則是小鎮中方躲起的病人一一尋了出來,讓他們去醫館領取治療瘟疫的湯藥。
剛開始無人信任他,可他一步步耐心的解釋著,又溫言相勸,又是佛經勸說,才將眾多病人帶回了醫館。
然後他又將小鎮中因瘟疫死去的人,統統將他們火化埋葬。並在墓地前一遍又一遍對的朗誦這經文,一保佑這些人,靈魂得以超脫,來世過得更加安好。
一連小半月,一個人解決身體上的病痛,一個人為存活下來的村名樹立信仰,重新獲得生命的美好。
這半月,身體上雖苦,可是精神上卻得到了最大的滿足。那一張和善的面孔,淺糯的感謝,都讓她覺得,似乎這個世界突然充滿了生機。而這一切,都因般若的到來而改變的。
有時她甚至會想,若是這樣,便是一輩子,那該有多好!可她也明白,這只是妄想而已,自己怎能如此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