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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馥認出來了,這是陸既明父母的定情之物,帶鉤相合之處篆有 「長毋相忘」 兩字。
當時兩人假作婚禮時,陸既明曾經拿出來過,當作唬騙賓客的噱頭。如今想來,當時那樣深情全是陸既明憑弔父母愛情的儀式。
如今卻不一樣,陸既明略有些窘迫地說道:「不知送你什麼才好,金銀財寶,那些都非我本心,只有這個,意義非凡。」
沈馥嘴上說著 「金銀財寶才是最好呢」,手上卻去接。他本意是將帶鉤一分為二,各持一邊,可陸既明卻不許他分,將帶鉤的榫卯重又合得嚴嚴實實,蓋上匣子,整個放他手裡。
陸既明說道:「各持一邊豈不是有分離相思的意思?全給你吧,『長毋相忘』,你這個人沒心沒肺,雙份的惦記都給你。」
作者有話說:昨天太累了沒更,今天更明天也更
第七十章 走鋼絲
北伐在即,南下避開戰亂的人多,北上的人少,這一列開往蓬萊港的火車乘客並不多。除開陸既明、沈馥、沈令儀,以及他們帶在身邊的人,車上大多是行色匆匆、發戰爭財的商人,北上到港口料理生意。
沈令儀每日裡都心事重重,沈馥隱約知道她在擔心些什麼,見她總是欲言又止,便直截了當地問:「說吧,吞吞吐吐都不像你了。」
沈令儀氣結,伸手錘了他一下,挑起的眉毛又耷拉下來,長長地嘆氣,隨著火車顛簸,這口氣也嘆得一波三折。
「你都想好了嗎?」 她問。
沈馥明知故問:「想什麼?」
沈令儀眼明心亮,雖不說破,但這些日來,沈馥與陸既明之間的事兒,她也瞭解了個七七八八。她說道:「雖說是北伐,但陸既明在這其中牽扯極深。現在都還沒直接開戰,就有這麼多兇險的事兒,正式開戰了又會如何?戰爭結束了又會如何?一山不容二虎,難不成那鄭肇還會和陸既明兩分天下?」
鄭肇肯定不會,沈馥也相信陸既明對這所謂的天下興趣不大,可沈令儀說的是事實,騎虎難下,深陷其中,想要抽身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你和小阿會合後便南下吧。」 沈馥說道。
話是這麼說,但沈馥心裡還是放心不下。沈令儀再怎麼處變不驚,說到底也是女人,亂世出行,多有不便,小阿在他眼中還是個小孩呢,沈馥怎麼能夠放心得了讓他們倆同行南下。
現在是這頭丟不下,那頭也放不了,沈馥只覺得腦殼疼,整個人都要被撕扯成兩半了。
沈令儀見他為難,也不再說了,嘆道:「再說吧,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先去睡了。」
陸既明花了大價錢包了一等車廂裡的兩間,為掩人耳目,手下全部裝作普通乘客,分散在二、三等車廂。沈令儀自去休息了,沈馥見陸既明不知去哪兒了,站起來要去找,一開隔間門,便見走廊那頭門開了,來人竟是於維鴻。
沈馥一瞬不停地退回去,關上門。
他關門的聲音引起了於維鴻的注意,於維鴻狐疑地走過去,隔間門關得嚴嚴實實的,門上的小窗被白色的蕾絲窗簾擋住,簾後的所有都若隱若現,他什麼也看不清,只好回頭,回他自己的那間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沈馥才輕輕地拉開門,探出頭來左右看了看。
竟然巧成這樣。
他生怕陸既明不知,若是誤打誤撞撞上了就不好了。他連忙矮下身子,一溜煙地順著走廊竄過去,一拉開車廂門,差點和準備開門的陸既明面對面撞上。
陸既明被他嚇了一跳,說道:「幹什麼——」
沈馥連忙捂住他的嘴,推著他往後退。身後,於維鴻所在的那間隔間門開了,沈馥聽見聲響,連忙把一片茫然的陸既明推進旁邊一間開著門空著的隔間裡,反手拉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