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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來陸既明自己也是有工作的,陸重山給他在政府財政部裡掛了個閒職,只是他長年不出現,給他劃的桌子都積了三層灰。
陸既明不務正業,不喝花酒了,帶著沈馥進賭場。
沈馥眼明手快,在賭博打牌上頗有些心得,但又不好顯露出來,只能贏一百輸八十裝裝樣子,乏味得很,陸既明興致缺缺。反倒是沈馥輸了錢,陸既明替他掏錢時還高興些。沈馥這下明白了,陸既明這個少爺性子,就是喜歡別人捧著他、奉承他,怪道愛散財。
於是沈馥也就可勁地輸,把現銀輸光了就掛陸既明的帳上,掛多了也不清帳,直接換下一家賭場接著賭接著欠。
這下沈馥又不明白了,但也隨著陸既明的性子來。
這樣下來有七八天,他們倆一進賭場,老闆就皺著臉,這下算是撩了陸既明的虎鬚了,向來只有他朝別人擺臉色的份兒,哪兒有別人給他擺臉色的。
陸既明當下就踹翻了一張茶几,上面的杯子碎了一地,沈馥嚇了一跳,沒好說話,靜靜地在旁邊看陸既明到底鬧哪一齣。
賭場的老闆也不是真敢生陸既明的氣,只是這帳上欠得太多了。他們大大小小的賭場向來是要給政府上供的,省政府裡都是章振鷺的人,他們的供就等於給章振鷺上了。上供的數額本就不小,這頭陸既明又可著勁兒地欠債,老闆兩頭不討好,愁得嘴唇長燎泡。
實在忍不下去了,不敢向陸大少要債,只能朝那頭的人拐著彎道難。
那頭眼見著章振鷺這個少帥要水漲船更高了,加上長年給陸既明擦屁股擦出火來了,不僅不放過,還說了點不鹹不淡的話,老闆無法,只能轉回來陸既明這裡道難,誰知道話沒開口,就惹了陸既明生氣。
陸既明看著這一地狼藉,冷哼道:「你們每月巡捕捐也要繳上不少吧,給章振鷺上供也不少吧,我欠這麼一點兒帳你就不樂意了?難不成這平洲城裡只有一尊佛要拜?」
沈馥這下又明白過來了,原來是和章振鷺兩邊打擂臺,估計是逼婚的事兒心裡還有點兒氣。他一邊明白,一邊心裡又止不住腹誹,陸既明這個少爺還是個孩子心性,也就敢趁章振鷺不在的時候鬧。
老闆確實為難,陸既明火也發了,得給兩邊一個臺階下,他隨口勸道:「大少莫生氣,年關才過,老闆估計也是實在周轉不來了。」
有了臺階,陸既明順著臺階就下,站起來,抻了抻衣服,說道:「走了,我明日再來。」
那老闆聽了這句,又是歡喜又是愁,只道這是閻王打架小鬼遭殃。
參考《中國的軍閥政治》 民國軍閥混戰的時候,各種斂財、搜刮民脂民膏的方式真的好多好多,層出不窮。
第十章 靜觀其變
陸既明好像突然想起自己還有個工作,找了一日大模大樣地到了省政府財政部去。他突發奇想,說要改革時弊,替政府創收。他坐著財政部長的辦公椅,腿高高地架在桌子上,部長立在旁邊垂手聽著,聽了半天算是聽明白了。
他陸大少爺要在財政部成立一個管轄賭場的小部門,專給賭場發資格證,不合格的賭場不讓營業。
財政部長人到中年,抓破禿瓢腦袋也不知道大少爺突然操哪門子的心。
章振鷺不在,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沒人願意給個決議,拖來拖去都沒個結果。陸既明哪裡是個能等的主兒,和平日幾個喝酒遊玩的少爺一塊兒,花點錢請了些街頭的幫閒,直接打著政府的旗號到賭場去,不讓人家營業。
不管真假,賭場的人不敢和陸既明叫板,政府的人也不敢明著唱對臺戲,只能紛紛暗自叫苦,流水似的錢和禮往陸既明那兒送,一點兒都不敢省,生怕被斷了生計。
開得了賭場的,個個都是人精,不僅往陸既明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