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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馥附耳過去仔細聽了聽,手扶在門把手上,輕輕擰動,門沒鎖。沈馥放輕了動作,一點點地把門擰開。
裡頭的厚窗簾都拉著,也沒開燈,一片昏暗,掃視過去只依稀見到好幾個高及天花的大書櫃子。沈馥只看得到這麼多,下一秒他就被拉進去了,門「砰」一聲被關上。
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就想把拽著他的那條胳膊給卸下來,但他忍住了。拉他的人一身酒氣,混著一點兒古龍水香。沈馥一個分神就被甩到了軟沙發上,那人壓到他身上,熱烘烘的。
沈馥試探著叫道:「大少?」
那人把臉湊到他肩窩處,說話時撥出來的氣都是酒味,彷彿要把人燻醉了。
「你可算來了」
外頭傳來了人聲,好像有人過來了,嘈嘈雜雜的,好像有好幾個人。聽著都是女孩子,聲音一個比一個高。
「表哥怎麼不見人呢?燕回你別怕,我們帶你去找他去」
「他還算是主人家呢,不見人算個什麼事兒?」
「就是在哪兒是不是藏書室」
聲音越來越近了,沈馥有些急了,伸手去推壓在身上的人。下一刻,他感覺到耳垂那兒潮呼呼濕噠噠的——耳垂被含住了。
沈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掰住那人的肩膀,腰上用勁,一個翻身,調了個上下。
下一刻,門被開啟了,接著就是有人說黑,再接下來,燈被「啪」一聲開啟,屋內大亮,女孩子們此起彼伏地驚叫起來。
正對著門的沙發上,沈馥衣服都皺了,氣喘吁吁的,被他騎著的男人,因為燈光突然大亮,半眯著眼,躺在沙發上,家常的黑褂上有些酒漬,敞著襟,麥色的胸膛上還有點曖昧的抓痕。
陸既明朝跨坐在他腰上的沈馥招了招手,眼神迷濛。
沈馥心想:遭了,這回滿身是最嘴都說不清楚了。
作者有話說:
本文民國架空,和真實歷史、事件、人物無直接關聯。
文中一些關於民國的衣食住行、風俗習慣大多來自《我的前半生》、《去趟民國》以及拉拉雜雜看過的一些相關書籍雜誌,關於軍閥歷史的粗淺理解來自於《中國的軍閥政治》,有直接引用的段落/文字會再作說明。
這篇文寫起來(比起之前的文)更費腦子,希望得到大家更多的評論反饋,謝謝!
第二章 煙花間
醇園辦宴,聽說叫了富春山居的上等酒席,一席六十四樣菜,其中紅扒鴨和紅燒魚翅做得最好。其次,還請了最好的西式點心師傅,洋菸洋酒都是最好的。
這些都是辦宴前,平洲老百姓們津津樂道的內容,等宴辦完了,最搶風頭的就不再是宴席了,而是陸家的花邊新聞。
陸重山本來不過是賭場裡的賭傭,後來世道亂了,到處都打仗,他落草當了土匪,有了不少人馬之後,搖身一變當了兵頭子,一路打仗,佔地屯兵,最後竟成了陸軍總長,連內閣的蔡總理都是他的老部下。
陸重山老來得了一子叫陸鶴鳴,陸鶴鳴又有一子陸既明,陸鶴鳴死得早,陸既明是陸家三代單傳的一根獨苗。但他從小是在醴陵老家長大的,長到十五歲上下才回平州。然而他是個荒唐的紈絝,陸重山倚重的是外侄孫章振鷺。
人們都傳,這次辦宴,就是章家想親上加親,讓陸既明娶了章家的小姐,可是章小姐連同幾個和陸家有通家之好的小姐,當場撞破了陸既明和個俊俏男人廝混,這下婚事得吹了。
沈馥正蹲在自家院子裡吃冰酪,上面澆玫瑰醬。他邊吃,小阿在旁邊說。
沈令儀路過,猛拍了一下沈馥的腦袋,罵道:「小阿帶回來的點心被你吃了大半,大冷天的又吃起冰酪來。這麼愛甜,戳破你的皮流出來的都不是血,是糖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