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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塘縣不知從何時起,在西子湖畔,一夜之間,聳立起一座高樓,高達百尺,金碧輝煌。彷彿從天而降一般,甚至住在旁邊的居民,一覺醒來,揉著惺忪的睡眼,都是一臉驚奇的望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高樓。
鬥角蒼茫尚幾星,飛簷暉暉望長安。
一日之內,天降高樓的訊息便在錢塘縣不脛而走,鬧得滿城皆知。
夜幕降臨之時,花盈樓似錦衣著身,如西子湖中披著月華的舞女,自水中盈盈走來。絲竹聲聲,似環佩叮噹。夜幕下的花盈樓,正是那黑夜中起舞的玫瑰,吸引著所有的人進入這裡。只是一夜之間,整個錢塘縣的人都知道了這一處舞樂之地。自此之後,花盈樓的盛名,就在此地流傳開來。
一傳十,十傳百,漸漸地,無數文人雅士,風流騷客,皆是慕名而來。
當然,地痞流氓這個職業,從很早開始就有了,這裡也不例外。
據說曾今有一夥外來的商販,酒後興起,當眾調戲了幾句端酒的侍女,一干人等皆被打出門外,沒有人看見是誰動的手。第二天,當地衙門就貼出告示:膽敢在花盈樓鬧事者,抓捕歸案,升堂審訊,依據情節輕重處罰。
一夜之間建成花盈樓,有高手護衛,有著官家背景,人們對這裡的主人的身份也是眾說紛紜,有人猜是朝廷的大官告老,也有人說是修士入世,不過誰也沒見過花盈樓主人的廬山真面目。但不知道為什麼,大家一致認定他是個男人,而且是個好色之徒,樓裡的女子們一定全部慘遭他的毒手了,惹得不少青年為之氣憤。
走過一幢又一幢幽暗的樓梯後,眼前出現的是一條走廊,雕欄玉砌,燈光卻依舊昏暗,面臨西湖,沒有一絲喧鬧。彷彿剛才的舞榭歌臺離這裡相去甚遠,走廊盡頭的一間房裡亮著微弱的燭火,忽明忽暗,就像睏倦了快要睡去的人。
花青兒走到門前,輕輕的敲了下門,說道:“姐姐,姐姐,你睡了嗎。我想和你商量個事。”
“青兒,有什麼進來說吧,門口的少年郎也一道進來吧。”如沐春風的聲音,透著一絲慵懶,就像在耳邊溫柔的輕語,帶著無盡的繾綣。
花青兒輕輕地推開門走了進去,少年也跟在她身後走進了房間。
房間簡單而典雅,並無過多的裝扮,只是在天花板上掛著數不盡的由琉璃串成的風鈴,一串一串懸掛下來,就像夜空中璀璨的星辰,在微弱的燭火的映襯下,將這房間點綴地如夢似幻。一側的牆上,窗扉半開,窗外湖畔的風緩緩吹來,桌上的燭火不住搖擺。
桌邊的人怔怔地望著窗外,也許她剛剛出浴,一襲白色的長裙披在身上,只是腰間的衣帶很隨意的束在一起,襯托出盈盈可握的纖腰。還未乾透的秀髮散亂地披在身後,被夜風吹得微微散亂更透出幾分嫵媚。雖然只是側顏,但她的眼,就像窗外的湖水,懷著幾許溫柔的煙波。
櫻唇輕啟,窗前的人緩緩說道:“青兒,晚上不在自己房間裡睡覺,跑來我這裡做什麼,還帶來一位如此俊俏的少年。莫不是以為姐姐空虛寂寞,找他來伴我度過漫漫長夜的吧。”
“姐姐你又拿我尋開心。”花青兒的俏臉一紅,“我是來和你說正事的。姐姐,咱們應該還缺人手吧,你看,留下他在這裡工作你覺得好不好啊,你別看他瘦瘦的,其實可能幹了。”
那女子聽後,挑了挑秀氣的眉毛,驚奇地說道:“平日裡也沒見你和誰那麼要好啊,怎麼,情竇初開,和這個小子認識了兩天,就被他迷得神魂顛倒啦。”
“姐姐啊”花青兒拉起她的手,跺著腳撒嬌道。
那女子寵溺地捏了捏她的臉,“好吧,不拿你打趣了。”說著,轉過身來,向後招了招手,“你過來,我問你幾句話。”
少年往前走了兩步,這時他才看清那女子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