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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嗎?不相信我會做出那種事嗎?
幾個月前,我也不信,但現在,我沒把握。
因為現在這個孫巧薇,已經改變了,被你改變了,你開發出許多連她自己也不知道的一面。
她以前不撒嬌的,現在學會了。
她以前不愛親吻的,現在卻戀上了親吻的滋味。
她以前不懂得什麼叫熱情,現在竟主動獻身給一個男人。
她以前沒想過女為悅己者客,現在會計較自己的穿著打扮了。
她變虛榮了——都是你害的。
所以誰知道呢?或許有一天她真的會跪在你腳下,哭著求你不要走。
我不希望見到那一天。
如果那樣,我會恨死我自己,永遠瞧不起自己。
與其縱容逐日加深的愛情令自己變得不堪,我寧願選擇現在就退出,灑脫一點、決絕一點,這樣才像你眼中那個冷漠有格調的孫巧薇,對不對?
瞧,我真的變虛榮了,就連離開你,也希望給你留下的印象是完美的,值得你眷戀。
我走了。
在我離開以前,容我再說一次——
我愛你。
然後,祝福你和你的妻,幸福快樂!
曾經屬於你的金絲雀
巧薇
“她就這麼走了?”
煙霧迷離的酒吧,兩個男人對坐,臉上的表情都頹然,桌上一瓶威上忌,已喝了三分之二。
程昭宇讀過了孫巧薇留給紀天睿的信,嘲諷地進出一串啞笑。“女人說狠也實在夠狠的,連要走時也不說一聲再見!”
“她大概是怕說了,就會走不了吧。”紀天睿搶回信,惆悵地又讀一遍,才仔細摺起來,收進口袋裡。
“那你打算怎麼辦?”程昭宇問,又為兩人各斟了一杯酒,隨手挾了一些冰塊丟進兩隻酒杯。
“我不知道。”紀天睿接過酒杯,憂鬱地審視冰塊在酒海里溶化。“我只知道,我不能就這樣讓她走。”他捨不得,想到從此以後再也見不到她,他就旁徨失措到幾乎抓狂。
“你不讓她走,又怎樣?”程昭宇搖搖酒杯,已經有幾分醉意了。“難道把她追回來,說你要娶她嗎?你明知道不可能。”
紀天睿聞言,眼神更黯淡,默不作聲。
“而且你愛她嗎?你要知道,她可是留書說她愛你了,如果你不能回應她的感情,找她回來只是更加傷害她。”
好友說得沒錯,他不能如此自私,若是無法回應她的愛,又何必繼續折磨她?
“可是你還是捨不得她走,對吧?”程昭宇完全看透了他內心的掙扎。“這麼不果斷,真不像你。”
紀天睿自嘲地抿唇。“我也覺得自己很不瀟灑,比她還不如。”她能毅然決然留書離開,他卻割捨不了對她的思念。
“所以說女人發起狠來,比男人還無情。”程昭宇譏誚地評論,也難怪他有此感嘆,最近他交往多年的女友同樣也是對他揮揮手,不帶走一片雲彩,說起來兩個雄性死黨算是同病相憐,都被女人拋下了。“我看我們乾一杯吧!”他懊惱地舉杯。
紀天睿正出神,聽好友提議,先是愣了愣,才慢半拍地舉杯與他相碰,喝了一口,便又耽溺在惆悵的思緒裡。
程昭宇觀察他的表情,訝異地挑眉,想了想,忽地開口:“我看你別管你那個什麼金絲雀了,不過是寵物,丟了再養一個就是了。”
紀天睿聽了,倏地凜神,勃然大怒。“你說什麼?”
“我說,你想要一個情婦在家裡,再養一個就是了,何必執著於她?”程昭宇若有深意地望著他,對他凌厲的眼神,絲毫不畏懼。
紀天睿用力拍桌。“不准你這樣說巧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