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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師傅,這人我認識,確實是新來的老師,一會兒我上去幫她補打一份介紹信給您送過來,這會兒我先帶她進去了。」
劉師傅見到熟人,這才同意放行,不過還是指了指摩托車:「這東西不能在學校裡騎啊!」
「好嘞好嘞,您放心,我讓她推到地下車庫去。」
說完錢正坤大手一揮:「走了,麻溜跟上!」
得到釋放,向喻秋推著摩托車快步跟上了他的車,雖然她平時有在好好鍛鍊,但推著這五六百斤的巡航摩托還是蠻吃力,停好車已經是氣喘吁吁了。
「你不太行啊,冠軍,才走幾步就喘上了?體育老師可不是靠臉吃飯的職業。」
「去你的,你推推看,沉不死你。而且你不應該感謝我啊?給你們這幫糙漢子裡注入了一股清流!」
錢正坤只是笑笑不說話。
向喻秋把為了戴頭盔散開的頭髮重新紮起,在頭頂綁了一個高馬尾。
用手背揩了揩腦門的汗,從摩托車後面的行李箱裡抽出一個揹包,脫了機車服扔進去,又拿了一件風衣套上,瞬間變成個文文靜靜的樣子。
「幾點了?」
「八點四十。」
「多少?」向喻秋驚愕的聲音迴蕩在空曠的地下車庫裡,慘叫著跑開,還不忘跟被甩在身後的人解釋:「遲到了啊啊啊啊啊!」
正是下課時間,滿樓道擠得都是人人人,偶爾飛過幾個男生,嘴裡不知道在鬼號些什麼,震得向喻秋頭都大了。
辦公室的門被啪地一聲推開,撞到了後面的牆上,還磕掉了幾塊牆皮。正端著杯子喝水的人被嚇了一跳,抓著杯子的手抖了一下,本來就滿的要溢位來的茶水就不偏不倚灑在了褲子上:「小秋?」
「嶽叔叔?」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確認了對方的身份後,高興地衝上去握了個手。被叫做「嶽叔叔」的人剛想站起來,餘光瞥到灑在一個極其尷尬部位的水漬,又乾笑著坐下了。
「我沒想到是您,還以為要遲到了,嚇死我了。」向喻秋見是熟人,就一點也不拘謹了,打過招呼後一屁股坐到了沙發上,正對著一塊表。
八點四十。
你大爺的錢正坤不會看錶就買塊電子表啊!
「看來你就是我們學校新來的體育老師了。」嶽副校長在抽屜裡翻騰了半天,拿出一張卡片甩給他,「這是咱們學校的門禁和飯卡,上班記得帶啊,不然沒飯吃。」
「哦,好。」向喻秋收了卡,順勢站在他邊上,「我能不住教職工宿舍嗎?」
「為啥?」
「我那摩托車沒地兒放,我怕丟了。」
「哦……沒事兒,不過小秋,你那車多少錢?」同為機車迷的嶽副校長聽到「摩托」倆字兒,隔著鏡片都能看到他眼睛裡閃過那道亮光。
向喻秋故作神秘地壓低了聲音,豎起兩根指頭:「二十萬。」
「行吧……」嶽副校長揩了揩腦門的汗,二十萬,呵,這萬惡的資本主義!
郝書堯本來是要找校長商量這學期不住教職工宿舍的事情,結果一開門就看到兩個人頭對頭,其中一個人還賊兮兮地豎著兩根手指,以為撞破了什麼職場黑暗交易現場,立馬一臉尷尬地關了門:「對不起,打擾了!」
但沒停一會兒,門被再次開啟,扎著高馬尾的女人從裡面探出頭來:「嶽副校長喊你進去。」
「好。」
怕什麼?怎麼一臉見了鬼的樣子?難不成她長得很嚇人?
向喻秋嘀嘀咕咕兩句,捏捏自己的臉,關上門走了。
如果再給向喻秋一個機會,她絕對不會為了看之前那盞被自己不小心砸爆的燈管繞路,如果青春有味道的話,那她覺得一定是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