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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暘涎如今心情複雜，並不想與洛上嚴相處太久，加之他答應了裴陸予一起去找班及幼，便轉身要離去。

&ldo;鬱兄？&rdo;洛上嚴見鬱暘涎要走便有些莫名的心急，忙將那已經走至門下的少年喚住。

&ldo;還有事？&rdo;鬱暘涎問道。

兩人之間的相處與過去相比顯得疏遠了不少，洛上嚴不知應該如何緩和這樣的尷尬，猶豫之後只是搖頭道：&ldo;只是想再同你說聲謝謝。&rdo;

&ldo;不必。&rdo;話音方落，鬱暘涎開門離去。

裴陸予早就在外等候，見鬱暘涎現身，遂同他一起離開了班府。

因要顧及那些百姓的心情，鬱暘涎此時幻化了模樣。他與裴陸予見到班及幼時，只見那平日養尊處優的班家公子竟挽著衣袖，束著衣袍，同桂陵百姓以及那些救災的府衙差役一起忙碌。

裴陸予有些驚訝於班及幼這樣的行為，一時之間有些怔忡。反而是班及幼先看見了他們，沖他們淡淡一笑便繼續幫著旁人搬運泥石。

&ldo;玩完沒料到，毓泉君會有這樣的時候。&rdo;鬱暘涎一面說一面也挽起了袖子。

&ldo;鬱師弟，你這是要？&rdo;裴陸予困惑道。

鬱暘涎望著那些來回清理廢墟的身影，面色沉重道：&ldo;眼前發生的一切有我無法逃避的責任，現今正在等洛兄養傷，我只為這些百姓盡綿薄之力。&rdo;

言畢，鬱暘涎便加入到了忙碌的人群之中。

裴陸予見班及幼此時已經滿身塵土，俊秀的臉上也沾了灰塵，仍在不遺餘力地和他人一起清理著這一片廢墟狼藉，而鬱暘涎也開始著手給與自己的幫助，他便也不再袖手旁觀，同樣加入了進去。

&ldo;當心。&rdo;裴陸予替班及幼扶住一根被壓斷了的大梁，見班及幼免於受傷，他長長舒了口氣，有看班及幼沖自己投來感謝的笑容，他只覺得心中高興。

&ldo;你這根木頭抗木頭，看來也是有趣。&rdo;班及幼調侃道，看了一眼正在挑土的鬱暘涎，不禁收斂了笑意問裴陸予道，&ldo;鬱兄沒事吧？&rdo;

裴陸予順勢望去，只見那素日器宇軒昂的少年此刻正被一條擔子壓著，神情凝重苦澀，顯然懷著心事。他不禁想起在班府時同鬱暘涎的對話，臉色也稍稍沉了下來，轉過去去看身邊的班及幼，一時無言。

班及幼不知裴陸予為何會有這般表情，只以為出了事，雖急切問道：&ldo;出什麼事了麼？是不是洛兄的情況不妙？&rdo;

裴陸予搖頭，道：&ldo;洛兄沒事，不過鬱師弟心事重重，我也不知應該如何是好。&rdo;

班及幼見裴陸予要抬著半截斷梁，便將另一頭也抗上了肩，仍不忘問道：&ldo;因為洛兄？&rdo;

&ldo;不盡然。&rdo;裴陸予回道，余光中依舊是鬱暘涎的身影。白衣少年一步步走在廢墟中的樣子如同他此時的神情一般沉重，這令裴陸予對鬱暘涎離開太虛山的那些時光有了些好奇，不禁感嘆道：&ldo;鬱師弟的身上總有說不清的苦悶，這和太虛家的修行法門並不相符。我想是他這些年在外週遊有了些不同尋常的經歷，所以才致使他有了這樣的變化。&rdo;

&ldo;看不出來，你還有觀察入微的時候。&rdo;班及幼笑道，&ldo;我第一眼看見鬱兄，就覺得他非池中物，如他這樣的人，必定有著不可向外人道的經歷和背景，我與你打賭，你這個鬱師弟的身上藏著個天大的秘密。&rdo;

&ldo;天大的秘密？&rdo;裴陸予想要反駁，卻又覺得以班及幼閱人無數的驚艷應該不會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