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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嘉然沒有回頭,站起來兀自開始收拾東西。
接受不了自己這副偷偷「覬覦」室友的變態模樣,他冷著臉抱著畫稿匆匆逃離宿舍。
自從梁夙年搬進來,他這唯一的避風港也失守了。
關門的聲音不輕不重,沒失了教養,但黎塘還是不免抖了一下。
「這是…咋啦?」
黎塘縮著肩膀一臉懵逼看向梁夙年,明明人都走遠了,他還是很慫地壓著音量。
梁夙年無辜攤手:「小梁剛洗完澡出來,小梁什麼也不知道。」
黎塘苦惱:「難道是我平板聲音開太大了?」
梁夙年沒說話,視線一偏落在地上一團灰色上,指了指道:「你臭襪子掉下來了。」
一雙襪子洗著麻煩,又不好扔洗衣機,攢一堆再一起收拾是很多男生的常規操作,黎塘也不例外。
苦就苦在他們宿舍有謝嘉然在,他不敢明目張膽地攢,乾脆就把襪子全堆在自己床鋪另一頭藏著。
本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在今天陰溝翻船。
「我擦!」
黎塘瞪大眼睛看看地上的襪子,再看看梁夙年,哀嚎一聲放下平板蹦下床:「完了!謝嘉然一定是生氣了!」
他撿起襪子,又把床上堆的都薅下來。
「我破壞了宿舍咱們305的和諧,我有罪,我立刻去洗掉!」
嘀咕著蹬蹬蹬往洗漱臺跑:「我肯定把他惹毛了,出去時臉色那麼難看,你說晚上等他回來我道個歉還來的嗎……」
梁夙年表情一哂。
繼續囫圇擦了兩下頭髮,又停下,自我懷疑地抬臂聞了聞身上的味道。
他的沐浴露是特意選的清爽型,沒什麼香味。
而且自己跟他又離這麼遠,應該沒燻到嬌貴的小公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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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荒而逃的謝嘉然獨自摸去了圖書館。
好在近期沒有什麼考試,圖書館人不多,他找了個空蕩無人的角落坐下。
手肘撐在桌面上,掌根抵著額頭放空了好一會兒,直到把剛剛看到的畫面全部清除出腦海,才長長撥出一口氣,開始專心致志畫作業。
他學畫近十年,以專業省一的好成績考入清大,專業水平自然不在話下。
別人可能要熬夜苦磨的一篇作業,他從起稿到完成也才花費不到三小時。
收拾好離開圖書館,在側門一家生意冷淡人煙稀少的飯館吃了晚飯回到宿舍,時間正好邁入十點半。
距離熄燈時間還有半小時。
黎塘早就翹首盼著了,一見人回來,趕忙沖沈學豪使了個眼色。
沈學豪是他們最後一位室友。
建築系高材生,跟黎塘是同班同學,下午一直在忙著張羅社團活動,也就比謝嘉然早回來半個小時。
瞟到黎塘的擠眉弄眼,沈學豪用背在背後的手比了個「ok」的手勢表示收到。
扶了扶騎在鼻樑的眼鏡,再清清嗓子:「謝嘉然同學,我要代黎塘跟你道個歉,他自己慫,不敢說。」
「他已經把臭襪子全部都洗完了,並且保證以後一定脫一雙洗一雙,不屯不堆,為打造乾淨舒適的住宿環境貢獻最大努力,希望你大人有大量,原諒他這一次。」
「?」
什麼東西?
謝嘉然表情多少有些莫名其妙。
黎塘還以為他是在等自己表態,立刻擺正態度誠懇道:「對!沈學豪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所以那啥,你能別生氣了不?」
他空長了個大高個,最怕惹別人生氣被別人擺臉色,也不是慫怕打不過,就是覺得鬧心堵得慌。
別問為什麼,問就是「love a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