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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視線落在梁夙年扇動衣領時偶爾露出的一小截鎖骨處,僅停留片刻便移回到他臉上。
青年面板白淨,側臉輪廓深邃清雋,即使鼻尖上面掛著汗珠,他也沒覺得牴觸排斥。
亦或者用自己的鼻尖去碰一碰他的,也不會嫌棄…
太陽穴突突跳了兩下。
謝嘉然閉了閉眼,攥著手腕的五指加重了兩分力氣。
梁夙年說話的時候略微低著頭,目光在距離他最近的桌面上來回逡巡,顯然是在找衛生紙。
宿舍裡只見得他們兩個,謝嘉然想當然認為他在跟自己說話。
動了動唇似乎是想開口,靠近梁夙年的上鋪忽然探出一顆腦袋。
黎塘懷裡還抱著平板,拔下一邊耳機問梁夙年:「你說啥?」
梁夙年:「你衛生紙呢?」
黎塘哦了一聲,用腳在床上勾了下,腳趾夾住一隻衛生紙包裝從另一頭遞出來:「你看看裡頭還有不?」
梁夙年下意識瞥一眼,空的。
加上被黎塘這不羈的姿勢辣到眼睛,不由嘖了一聲,正想說算了我去拆一包,面前就被遞過來兩張紙。
捏著衛生紙的手手指細長漂亮,面板白得能清晰看見表層下藍色血管的脈絡走向。
「給你。」謝嘉然語調清冷,臉上沒什麼表情。
梁夙年愣了有半秒才抬手接過,眉尾不禁微微上挑,神色顯出幾分意外。
「謝謝。」他沒忘記說。
謝嘉然淡淡吐出一句「不用」,收回手時,無名指指腹很輕地擦過了梁夙年的掌心。
隨即彷彿觸電一般迅速收回手,後退半步與他拉開距離。
「你現在要不要用衛生間?」他問梁夙年,垂在身側的右手無聲攥起。
梁夙年確實是準備去洗澡的,不過想到剛剛進來時謝嘉然站的位置,就說:「我不急,你先用吧。」
謝嘉然斂著眉眼嗯了一聲,轉身進了衛生間。
黎塘嘴巴從謝嘉然給梁夙年遞紙開始就緩緩張成了一個o型。
一聽到關門聲,立刻將脖子伸得更長,出洞的烏龜一般把腦袋湊到梁夙年邊上,壓得住嗓門壓不住吃驚:「我去,什麼情況?我在夢遊???」
梁夙年食指將紙一疊,隨意擦去腦門的汗:「什麼什麼情況?」
「謝嘉然潔癖有多嚴重,你又不是不知道。」
黎塘說:「之前我打球馱著一身汗回來,他簡直把嫌棄兩個字大寫加粗頂在腦門,恨不得離我十萬八千里那麼遠,怎麼到你這兒就區別對待,臉不臭了人也不躲了,還能主動給你遞紙?」
越說越想不通,一大男生莫名還有點委屈上了:「我真有那麼臭?還是說你們倆這校花校草的背著我偷偷培養感情了?」
是的,很巧,梁夙年就是那位誤打誤撞少了一個勁敵,最後在校草投票貼裡一馬當先的冠軍獲得者。
校花校草,字面意義的官配,加上又在一個宿舍,按理來說關係應該不錯才對,可惜事實恰恰相反。
兩人從住一起到現在說過的話攏共也沒超過十句。
沒辦法,謝嘉然太冷了。
把紙巾團成團扔進垃圾桶,梁夙年熟練將籃球拋上指尖轉起來,聞言扯了扯嘴角:「想什麼呢,沒看見人剛才碰到我一下比被針紮了還躲得快麼,這也能叫有感情?」
「是哦。」黎塘摸摸下巴:「你這麼說好像也有道理……但是我還是覺得哪裡有點奇奇怪怪。」
「你覺得沒用,臭男人的第六感一文不值。」
梁夙年歪了下腦袋,指著他平板上正在播放的電視劇:「而且兄弟,你女神好像快掛了。」
黎塘臥槽一聲趕緊縮回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