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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零兒想起以前的自己好像真的可以不管不顧,但是看著像她一樣的別人,一時又覺得自己沒有本可以去任性,她好像有點輸了,找到安衾思,她也不能保證自己會贏。忽然之間,她有點羨慕以前的自己。
姑娘們撥弄清弦,逗弄出婉轉叮鈴的水聲,半緩半快,小溪又撞到石塊上,咚叮,石頭一點都不疼,小溪疼不疼?唐零兒不曉得,慢慢瞧之前坐在她旁邊的姑娘似有似無波動一二三的清調,悄悄地,小溪流走了,它不疼。
山下的事物雖多,但是呢。唐零兒仰望樓板心的七彩畫繪,胸腔中會動的東西逕自又跳動了,她摸了摸胸口,不再看怎麼也摸不到的高處,把話兜進心口說道:「莫州再沒有,我便,不再尋你了。」
安衾思兀自跳了一下,眼所及處碧波漾漾,青鳥啄過水麵,飛快叼起一手指長的小魚兒,許是它濺起的水珠炸飛了過來,眼圈泛冷,藏在皮肉下的眼珠輕側。安衾思抬手撫上另一隻溫熱手,未待身子半側,恍惚了一眼,嘴角發起笑,隨後又立馬隱下。
「這秋日裡頭的水最寒了,走吧,船要開了。」胡靈伸手挽住她,倆人又朝一艘小船邊上踱去。左域明先他們上了另一艘小舟,餘下士兵分兩路,一前一後替他們護路,漁船見者陣勢早就躲開,瑞沁也讓左域明早就帶出了視線。江面上除了剛剛驚起的小雀似乎再無活跡可言,唯江岸那頭一艘河船紅燈高懸靠了岸。
垂眼見靈兒對自己彎嘴角,安衾思呆呆看了陣她的唇,船兒向前飄,浮在水面,她的身體也沒力似地倚在木板旁,隨水波盪開。經此一路,所有都要結束。
「愁什麼,發了空呆?」貼近她,胡靈問道。
安衾思聽言一笑,展身高仰在船板上,一顆白皮兒腦袋嘭地聲響,隨之又嘭了幾聲,唇角卻一直勾著笑。
緊忙遞上手貼在安衾思腦袋,胡靈哼聲責了她兩道,可安衾思一反常態一把抓住她的手,說道:「零,靈兒你會不會怪我?」
「怪你什麼?怪你不愛惜自己的腦袋,當然要怪。」說勢,還拂手去吹她頭上的木屑。
太陽從雲層裡透出個小圓腦袋,光禿禿的溫暖,安衾思笑了笑,想起唯一一次腦袋燙地她都能感覺到汗珠子分泌,是零兒,零兒在書緗閣抱住她的頭,說『這是她的』。輕放下胡靈的手,安衾思搖了搖頭,說道:「你如果徹底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不會喜歡的。」
「還能是個什麼人,你只要是我心裡的樣子就好。」呼吸間小風徐徐,胡靈慢慢靠近她。
肩頭是她髮絲間的香味,沁入安衾思白綿裳,她微微側身躲過,仍舊掛笑回道:「你真不怪我?」
「不怪。」
「不怪……就算我讓你和你哥哥分開,也不怪?」
「哥哥?」
「嗯,哥哥。他快來找你了。」
「都快要結束了。」躺在水波上,陽光將身後的波浪都照暖了,安衾思緩出一口氣,閉眼時身輕如燕。
船終於停止晃動,太陽也明艷艷晃得人腦袋疼,易宣一手捂嘴一手按太陽穴,壓住嘴裡的酸水,聽白訶說道:「壓抑這麼幸苦對你發育不利,明明不能坐船就好好留在青城山唄。」
像無數個酸泡泡在發酵,從胃到喉嚨、舌、嘴皮,易宣感覺整個人膨脹,嘴巴是唯一的呼吸口,腦袋得空還在想這人打哪兒聽的他住山上。捂緊嘴慢手慢腳從船上下來,手臂卻突然遭人一扯,哇嘔一聲,易宣險些嗆住自己,隨即立馬甩開白訶對水面吐寫出他的心靈狀態。
「沛兒,快去倒點茶水。」周蝶夢疾步踩著木梯子下來,輕撫易宣的背,等劉沛不言語將杯子遞在自己手裡了,才訕訕摳了摳手心,將杯子遞給面前這禁言鎖眉的人,說道:「你來餵他吧。」
潮水向上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