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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立即撲過去,湊在他眼前:「程令時,你沒事吧?」
此刻,她不管不顧的喊著他的名字。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內心更加堅定些。
「行了,我沒事,」他居然直接坐了起來,姿勢隨意,兩條長腿橫在地上,一條腿平放著,另一條腿屈膝支著,手肘隨意搭在膝蓋上。
隨後他伸手揉了下太陽穴,顯然他的頭還是疼。
並且疼的還有些厲害。
鄔喬按住他的肩膀:「你不要亂動,等救護車過來。」
雖然她不是醫學生,但是他明顯是被鋼管砸到了後腦勺,引發了短暫昏迷。
都說人的後腦,是最脆弱的。
此刻看起來沒有問題,但說不定腦內會有出血現象。
鄔喬緊張不已,反而是受傷的本人,在清醒之後,眼皮微耷。
清俊的臉龐上依舊一副漫不經心的懶散表情。
似乎是被太陽曬的有些迷糊。
「嗯,」程令時微掀眼皮,聽著她的哭腔,閉了閉眼:「那你別哭。」
「我不哭,我不哭。」鄔喬伸手抹掉臉上的眼淚。
好在程令時的情況,看起來並不算特別糟糕。
鄔喬心底的擔憂和恐懼,比最開始時,緩和了許多。
救護車是在二十分鐘內趕到的。
隨車醫生給他做了簡單的檢查,也沒辦法下準確判斷,只說到醫院裡再做詳細檢查。
鄔喬陪著他,上了救護車。
救護車的後車廂內,鄔喬盯著坐在床沿的程令時。
眼眶泛紅,邊緣帶著微微濕潤。
一副隨時可以哭出來的模樣。
「我說,」程令時看著她,語氣慢悠悠:「還沒到這種程度呢,不至於。」
鄔喬微惱的瞪著他:「你剛才都昏迷了,怎麼會沒事。」
她一開口,聲音裡泛著微微哭腔。
尾音輕顫,像是有個小鉤子。
勾的心臟都跟著她的聲音,一塊輕顫。
程令時盯著她的臉,淡然一笑:「平時看你膽子還挺大。」
鄔喬聲音依舊帶著微哽:「這不一樣。」
說完,車廂裡陷入安靜。
「說說看,」程令時盯著她的眼睛,這姑娘是真的在強忍著,淚珠子已經在眼角,愣是沒流下,這種時候,他其實不該再說下去。
偏偏程令時也不知為什麼,他還挺想問清楚。
他神色悠哉道:「哪兒不一樣了?」
這話裡,依舊還透著漫不經心。
鄔喬低垂著眼眸,也不知在想什麼,整個人是沉默的,本來以為她沒想搭理他,卻在最後,聽到她聲音悶悶說:「你要是真的有事,我豈不是要伺候你一輩子。」
伺、候。
這兩個字飄進耳朵裡時,程令時險些被嗆到。
他忍不住偏頭,沉默的盯著鄔喬的臉,認認真真看了好一會兒,突然,胸腔內傳來幾聲壓低的笑聲。
低低、悶悶,帶著悠長氣息。
「嗯,那你可跑不掉。」
程令時說著這句話,心底恍惚了下。
他微閉了閉眼睛,隨後,他彷彿聽到心底的響聲。
是什麼東西,悍然被打破。
肆無忌憚的奔湧而來。
而這樣的感覺,並非這一刻才有,包括剛才注意到鋼管倒下來,他毫不猶豫衝過去抱住她時,心底亦是同樣感覺。
只是那時,這種感覺被牢牢鎖在某個地方。
雖然洶湧卻並未直擊心底。
他認識鄔喬的時間太早,從她還是個小小少女時。
以至於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