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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景淙回了行宮,只覺得腰痠背痛,宮裡規矩多,這一天折騰下來,可把他累到了。
躺在床上舒服地喟嘆一聲,他招招手,暗衛無聲無息地跳下房梁,跪在他的面前。
「你去跟他說,辦妥了,按照計劃行事。」
暗衛悄無聲息地來,又悄無聲息地走,彷彿整個屋子從始至終只有李景淙一人而已。
只有窗外的幾隻烏鵲感覺到了危險的氣息,它們拍拍翅膀,振翅飛走了。
……
派家丁將不省人事的晁瑛給送回去後,崔白菀趕緊拎著弟弟回了家。晚上父親回來,竟然也沒有斥責兩人,反而是拉著兩人的手,說一定會給他們討回一個公道。
一向不沾俗事的父親對於這事竟然格外地上心,接連上奏好幾天,就是要求嚴懲晁家,還女兒一個公道。
這幾天崔雪平也一直在為此事奔波忙碌。
沈思洲也比往常來得更頻繁,不僅沈思洲,還有很多崔白菀不認識的面孔頻繁出入崔府,幾個人一來就進書房,關上門不知在跟崔雪平商討些什麼。
後來這事越鬧越大,還牽扯進了沈思洲。但是沈思洲依舊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步伐自如,不見任何憂慮。
後來秋月從春喜樓打探回訊息,說如今整個上京都在傳這件事,傳訊息的人說兩方鬧到今上面前,今上在為此事頭痛呢。
崔白菀沒有想到這事居然鬧得這麼大,但是去問父親,父親也不告訴她究竟進展如何。倒是沈思洲有一次與她擦肩而過的時候,偷偷塞給她一張小紙條,上面沒說其他,只讓她放寬心。
可她如何能放寬心。
這幾天她哪也不敢去,一直在家提心弔膽,生怕父親與沈思洲會被此事牽累到。
正擔憂的時候,傍晚,父親又來了她的院子跟她道,過幾天的曲江宴,她也要去,說是陛下特意囑咐的。
崔白菀的眼皮一直跳個不停,總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
她的心七上八下,一直捱到了曲江宴的那天。
曲江宴設在曲江旁,本是為中舉的諸位試子舉行的慶祝會,那天皇帝與諸位大臣都會出席,致辭慶賀他們十年寒窗,終入仕途。曲江宴乃是古例,原本與女子是沒有什麼關係的。
今年因為皇帝的臨時起意,特意設了女眷席,三品以上的官員都可以攜帶家眷來參加。
為此,禮部的人又是一陣兵荒馬亂,忙碌了好幾天。
崔白菀與父親同乘馬車,一同去赴宴。她如今正處於風口浪尖,不想太招搖,便隻身著一件暗紋錦衣,配上蓮青色淡羅如意雲紋緞裙,略施粉黛,既對這場宴會表示重視,又沒有太引人注目。
馬車轔轔,行至曲江邊的金重樓停下。金重樓正是為了曲江宴而專門建造,平時不會開放,只有曲江宴那天才會開列門市,迎送賓客。此時的金重樓一掃往日的蕭條,燈火煌煌,光耀四方,今夜整個上京裡屬它最招眼。
此時已經有不少人來了,崔家的馬車混在其中,沒有引起什麼注意。
崔白菀下了車,在小黃門的指引下去了二樓大廳,那是特意為女眷設定的筵席。崔白菀在裡面還看見了老熟人,今日芳陽縣主與宣如霜也都在。
芳陽看見了她,朝她微笑頷首示意,崔白菀亦是遙遙回禮。而宣如霜見她則是不自在地扭過了頭去,她之前不僅以為崔白菀欺負孫馥儀,還以為崔白菀故意引她去春喜樓想要羞辱她。
但是後來宣如霜調查了才發現,這些事跟崔白菀都沒有關係。是她誤會了崔白菀。
當初她的厲聲質問,說要查個真相,都成了空話。當初說得有多信誓旦旦,現在就有多狼狽。可是她乃右相之女,身份何其尊貴,怎麼能跟一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