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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如月還住在山上茅草房時,幾間小屋子挨著,大家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可她在山下蓋了大瓦房後,寬敞許多。
侯夢長也說不清是什麼原因,總之就是遇不著人。
這一日,他特特早起,站在門口仰望天空,假裝觀清晨美景。
他熬走了張恆義,熬走了丁春儀,熬走了桂如月。
連睡到日上三竿的胖達也熬走了。
才終於見到磨磨蹭蹭走出來的張小竹。
張小竹不擅農事,主要管家務活。
可她這些日子,天天往外跑。
今日也是,見侯夢長像棵青松杵在門口,她猶豫再三,又挎著籃子出門。
“侯掌櫃早上好!侯掌櫃再見!”
她像一條滑不溜手的泥鰍,準備跑走。
卻沒想到,侯夢長像條尾巴似的,跟著她走了一路。
有時候她故意停下來,他也跟著停下來,東張西望,似在看風景。
可她一旦跑起來,他的腳步也跟著加快。
他畢竟身量高也長,任她跑得氣喘吁吁,也沒能將他甩開。
更糟糕的是,時至驚蟄,春雷忽至,大雨來得猝不及防。
兩人不得不跑進同一個瞭望屋中,終於面對面。
張小竹抖著略有些溼了的外衫,氣悶道:
“你到底跟著我幹嘛!”
若不是被他莫名尾隨,她怎會亂了步伐,越走越深,致使下雨也趕不及回家?
“我只是沿途觀景,並非刻意跟著你。”侯夢長說。
還嘴硬!
張小竹剛想罵他,不料春寒料峭,一陣風吹來透了肌骨,她忍不住打了幾個噴嚏。
“阿秋!”
侯夢長看她溼了肩頭,不覺後悔,當即脫下自己的罩衫,為她披上:
“小心著涼……”
張小竹卻飛紅了臉:
“誰要你的衣服!”
說完跑到一邊,鼓搗起柴火。
桂如月建設了望屋的初衷之一,便是為了方便大家上山幹活時,得以修整小憩。
故而,屋中灶臺柴火齊全。
張小竹又有隨身攜帶打火機的習慣,不消多時,便升起灶火。
兩人圍著灶火取暖,淋溼的身上終於暖和了一些。
張小竹取了些雨水煮開,兩杯熱水下肚,兩人的身心都熱起來。
氣氛也緩和了些許。
侯夢長沒話找話:
“昨兒張小蘭去了府縣,你怎的不一塊去?”
張小竹乜了他一眼。
“大姐和二姐在就好了,我去做什麼?”
“你難道不想著學些生意經,今後也做個女老闆?”侯夢長說。
張小竹嗤笑:“非得去螺螄粉鋪子裡,才能做女老闆麼?你也沒有天天待在風月酒樓,到處跑不也是侯掌櫃。”
“那看來,你還是有志做女老闆。”侯夢長裝作不經意地舉起茶杯抿了一口,卻一絲兒水也沒能入口去。
“我還以為,你會安於嫁人,做個普普通通的村婦呢。”
“瞎說什麼啊!”張小竹的臉又紅了。
她操起一根柴,捅咕了侯夢長兩下:
“誰跟你說我要嫁人了,做什麼編排我!”
侯夢長被捅得跳起來,貴公子風範全無,臉上的笑意卻分外開懷明豔。
兩人鬧了一會兒,又坐下來烤火。
侯夢長見她神色沒有那麼拘謹,便又將罩衣批到她身上。
這次,她沒有拒絕。
“唔……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呢。”侯夢長也學著她,用一根柴撥弄灶裡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