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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婿是個地主,雖然年紀大些,比張老三還大,但他這個家底,配張家綽綽有餘。
村裡人都羨慕三房夫妻走運,結了門好親。
三房夫妻也頗為滿意,每次提起這女婿,面上有光得很。
然而,王氏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
“人家又有長工又有短工,還勞動老丈人去割稻啊?你也真去,自個兒家的稻都沒割完呢。”
還有後面的話她沒說:
沒割完的稻,全讓她男人和她三個兒子割去了!
躲懶躲到女婿家,天殺的黑心肝,累得她男人和兒子直不起腰!
張老三訥訥地又喝了口酒,臉也不知是醉紅的還是尬紅的。
周氏見狀,細著嗓兒說:
“怎麼好說是勞動!小芳嫁的這姑爺,是咱們仁和鎮有名的地主,是大戶人家,家裡光田就百來畝。農忙可是大事,哪能不請丈人來坐鎮呢。”
對於張老三偏偏在地裡活最吃緊的時候去女婿家,張老孃原先有些微詞。
但聽周氏這麼一說道,她立即覺著去得沒錯。
“是這麼個理。”張老孃點點頭:“姑爺記著我們,請老三過去,是看得起張家。這裡頭,恐怕還有老四這個秀才的幾分面子。”
前面頭那些話,周氏聽著還笑盈盈的。
但是聽到後,她是笑也笑不出,勉強扯著個嘴角,手在桌子底下狠狠擰了張老三一把。
桂如月在一旁,不管他們各自的小心思。
她最近累狠了,靈力都沒漲。
現在閒下來,只顧吃菜喝湯,喘口氣。
孩子們則交頭接耳地說著小話。
“我姐姐家,天天有蛋吃,還殺了一隻雞!”張小翠細聲細氣說。
張鐵犁眼睛瞪得滾圓:“還殺雞!你莫哄我,過年才殺雞呢。”
張小翠把腳一跺:“我才沒哄你,我還吃了一塊肉呢,不信你問鐵志!”
張鐵志點點頭:“我也吃著了一塊。”
張鐵犁哈喇子流到地上了:“快跟我說說是什麼味兒?是不是特別香?過年那會兒吃的雞,太久我都忘記是啥味兒了……”
一餐飯就在這麼鬧哄哄重吃完了。
久違的遛彎又開始。
但不同於以往的是,小丫有些心事重重。
哪怕大白勉為其難地從她手上啄菜葉子,她也沒能像以前一樣開懷。
“小丫,想什麼呢?”桂如月問。
小丫紅著臉看她一眼,低下頭。
過了半晌,她才支支吾吾地開口:
“娘,雞是啥味兒?小丫從沒吃過……”
說完,她又覺得很不好意思:
“我、我不是貪嘴……其實現在我吃得已經很好了,比以前好太多太多,我知足了……我只是好奇……以前過年殺雞煮雞,二嬸說我會偷吃,從不讓我靠近的,所以我就是好奇……”
“這……”桂如月又是心疼又是犯難。
此處應當有雞,彌補小朋友缺失的童年。
可她上哪兒找雞?
正發愁,大白突然撲騰著翅膀凌空而去。
“啾!啾啾啾啾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