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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提供這一點場地、餐飲算得了什麼。”德齡眉一揚,得意地笑了。
“報……報仇?”吳良興也揚起一道眉毛,沒想到向來直爽的德齡還有這麼一椿心事。
“是呀!”提起她的仇人,德齡的表情忽然變得像是要把人殺掉似的。“我打聽到了,那次羞辱我的人,居然是醫學院的最佳辯士——楊訓明,所以,我一定要在場上報這深仇大恨。”
深仇大恨?吳良興的單眼皮撐更開,她不是很不在乎學校功課嗎?怎會被人說了兩句就因此而憤憤不平?沒搞錯吧!
不容他多想,眼前的朱德齡眼神中忽然飄現出一種從沒見過的光芒。吳良興意識到:日後可不能小覷這個平日只知打扮、交際的法律系“花瓶”了。
楊訓明在歷經了若干賽事後,終於與其隊友榮登決賽坐二望一的局面,也終於和去年冠軍隊——法律系交手了!
關於這次討論安樂死的合法性命題,
楊訓明十分有信心。以他平日的作功程度,以及對特別案例又有相當形容,自然胸有成竹,穩操勝算。
當他踏入會場,一眼望見和他交手的那個席位正是朱德齡時,他忍不住失聲大知。
“法律系沒人了嗎?竟派出這種連當花瓶的資格都沒有的婦孺出來。”楊訓明故意朗聲對他隊友說。“我現在才大三,還有好幾年才畢業,如果讓她打贏了我們,我甘願現在就退出辯論界!”
德齡聞聲,抬起頭楊訓明淺淺一笑。嘿嘿!你這個書呆子別得意得太早,看我待會兒怎麼整你,德齡暗忖。
起先楊訓明還沒弄清楚她在笑什麼,一直到比賽鈴正式響起,而她率先以來勢洶洶的姿態,胸有成竹地走向講臺發言時,他才發現自己錯了……
六年後 臺北
“本庭宣告,被告江氏XX,於本案中因檢方證據不足以信……等等,不予起訴!”
當法官宣告朱德齡的委託人因罪證不足而不被起訴時,所有在場旁聽的人們都不禁鼓掌起來。
這是一件轟動全國的殺夫命案,被告因不堪長期受丈夫虐待,在一次毆打中失手把丈夫推向插有鐵柱的圍牆而致死。經由三次上訴,歷經三名律師,都被判無期徒刑的局面,後來,在社會圍體極力奔走,力邀朱德齡律師蟻務為其打官司之後,才扳回劣勢。
眼看被告被宣告無罪,德齡心理也放下一塊大石頭。她提起公事包走出法庭,一下子就被簇擁而來的記者們團團包圍住。
“請朱律師發表一下感言。”
“接過那麼多為婦女爭取權益的案件,朱律師是否有心走入國會,為弱勢團體代言?”
一時間,德齡居然被突來的閃光燈給照得睜不開眼睛。此刻她的腦中只是一片混亂,什麼都答不出來。
然而在這個情形之下,她居然還回憶起六年前第一次走上辯論臺的事——若不是那次上臺為自己報了一箭之仇,又因得獎受前所未有的鼓舞,她才不會在大學最後一年用功讀書,也不至於搶在吳良興他們那些高材生退伍前,就拿到了律師執照。
說來諷刺,這一切都還真感謝那個書呆子楊訓明。若沒有他的刺激,她還不見得會有今日的成就。她至今還忘不了他對她的侮辱。
回想起往事,她又不覺幽幽然起來。自那次比賽起,楊訓明是謹守諾言退出辯論界了,而往後便成了她朱德齡的天下。但仔細想想,不管日後多麼精彩的比賽,在德齡心理,卻找不到比楊訓明更令她緊張的對手了。在那之後,校園裡也很少見到他的蹤跡了……
忽然間,她已被人群擠到法院大門。
助手小玲早已把車開來,把她由記者群中拉進車子裡,隨後又一面開車,一面對德齡報告為她安排的假期。
“下午兩點的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