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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賀佳言的神經都繃得很緊，她覺得腦袋鈍痛，裡面好像有把生鏽的刀子在裡面切割。她伸手揉了揉額角，低聲說：&ldo;他沒事就好。&rdo;
姜延又說：&ldo;據我對阿捷的瞭解，他不是輕易動手的人。要是在平時，他就算捉到那小毛賊，頂多就是交給警察同志發落。今晚倒是例外，逮到人就狠狠地打，雖然那小毛賊早就被帶回警察局，我看不到他被打成什麼樣子，但我看到阿捷的手指關節又紅又腫還磨破了皮，我想那小毛賊就算砍了他兩刀還是得吃虧呀。&rdo;
姜延說這些是想讓自己放鬆一點，賀佳言深呼吸，待情緒平復後說：&ldo;我只知道他打球打得厲害，沒想到打架也很厲害。&rdo;
聽了她的話，姜延分神看了她一眼：&ldo;跟阿捷吵架了吧？你肯定把他氣得夠嗆的，否則他不會連拳館也等不及去，直接打人肉沙包發洩了。&rdo;
解釋的話無從說起，賀佳言無奈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十來分鐘後，他們就抵達醫院。下車之前，姜延戴了頂鴨舌帽，然後帶著賀佳言進去找陸捷。
剛走到急診室，他們就看到顧莞站在遮隔簾前徘徊。姜延喚了一聲，顧莞就朝他們走過來：&ldo;他在fèng針，場面太血腥我就跑掉了。剛才警察來錄口供，現在還沒出來。&rdo;
姜延點頭：&ldo;舅舅說要住院嗎？&rdo;
&ldo;建議留院觀察，但陸捷說不用。&rdo;顧莞轉頭看向賀佳言，瞧見她嚇得臉色慘白，連忙安撫她，&ldo;佳言，你不用擔心。他的刀傷都在右手，醫生說沒有傷到筋骨，只是血流得比較多，口子比較深而已。&rdo;
姜延敲了下她的額頭，笑罵：&ldo;血流得比較多、口子比較深，這話不是嚇唬人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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