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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我沒地方吃晚飯,你看著救濟我一下吧。”
這人
雲朝與他對視一分鐘,在確定對面這人沒有絲毫下車的意思後,認命的發動車子。
帶他去小高層是不太方便的,只能打電話給珂珂,叫她出來吃吧,正好,珂珂也一直吵著要見見沈慕白。
剛走了沒多久,雲朝的手機就響了,沈慕白往餘光往上一看,似乎是來自水城的座機號。
接通電話後,那邊說了幾句話,隨即雲朝面色大變,面色陰沉的掛掉電話,接著,賓利車在路上一個急轉彎調轉方向,就近駛入二環入口,一路向西,上了高速。
短髮纖瘦的女子目光黑沉沉的,嘴唇不自覺地抿成一條線,沈慕白看到,難得的沒有出聲。
小車在高速上疾馳,一個小時之後,除了水城地收費站口,一路向前,來到了一家療養院。
雲朝著急地推開車門,一路小跑進了療養院大門,剛進療養院,就有護士迎了上來,帶著她走到二樓走廊盡頭的一個房間。
她剛才接到電話,正是由療養院打來的電話,說是她父親雲商海情緒突然激動,在房間裡面大吵大鬧,連就近照顧他的護士都被打傷。
雲朝隔著玻璃門看到屋裡的父親滿目癲狂,坐在輪椅上將手能碰到的一切東西都摔到地上,房內一片狼藉。
看到她出現,雲商海情緒顯然平靜了些,終於肯配合醫生吃了藥,大鬧一番也覺得疲倦,甚至沒有注意到跟在雲朝身後的沈慕白,雲朝將他扶上床後就沉沉睡去了。
看著躺在床上沉睡的雲商海,不過五十歲的年紀,頭髮就已經白了一大半,因為偏癱肌肉痿弱,往日高大的身形也縮水佝僂了不少,蜷在床上只有被子下面起伏的一團。
如果忽略掉雲朝微紅的眼眶,她的神色平靜的過了頭,她突然覺得世界是很公平的。
她上輩子受到了莫大的冤屈,三十不到便鬱鬱而終,今世,老天將她送到二十七歲的這一年,讓她重來一回;
而他的父親雲商海,上半生縱橫商海,玩弄女人無數,最後落得這番家破妻離的結局,還要靠著女兒出賣色相被人包養拿來的錢,才能治病吃藥。
這是不是很諷刺呢?
離開的時候,雲朝詢問照顧父親的護士具體情況,對方說今天下午有一個人來看望過雲商海,那人走之後,沒過多久,雲商海就犯病了。
那人是誰,療養院也不得而知。
沒有任何線索,雲朝只好先行回去,離開時囑咐療養院,有任何事情記得給她打電話。
沈慕白默不作聲跟在她身後,夕陽的餘暉將兩人的身影拉的細長,從看到雲商海到現在,他就突然沉寂了下去。
正走到草坪外面的停車場時,聽見雲朝狐疑了一聲。
“怎麼了?”沈慕白順著她視線的方向看去,只看見一輛車消失在路盡頭。
“沒什麼,好像看見了一個熟人,”雲朝收回目光,“也許是看錯了。”
她笑了笑,“走吧,先回s市,今天可能請你吃不了晚飯了。”
她的笑容有種莫名的難過,看在沈慕白眼裡,有種難言的心疼。
他伸手將她攬入懷裡,往日的嬉笑散去,他雖然知道雲家破產,可從不知道竟然是這樣的。
“小朝,你為什麼不跟我說?”他的聲音裡透露著憐惜。
雲朝安靜的趴在他懷裡,淡淡道:“沒什麼,這麼多年我已經習慣了,你用不著用這麼心疼的語氣和我說話的。”
“可以和我說的,我不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