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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地方偶爾來還好，久了會疲乏，到時候也會厭倦吧？」完顏玉像是說給方冉冉聽的，也像是說給自己的。再喜歡的大餐每天都吃也不覺得美味，人性有時候就是會有一點賤賤的，累了的時候想休假，真的休息又覺得無聊，完顏玉總結之後幻想著她想要的生活，那就是她可以隨時不用做自己討厭的事。

「也許吧，有時候會累。」方冉冉嘆息一聲，閉上眼睛，能感覺陣陣清風從她耳邊吹過，耳邊是完顏玉的聲音，很乾淨，沒有一絲雜質。也許是周圍太安靜了，完顏玉的聲音直入她的心，高一分聒噪，低一分無力，那份剛剛好的音量讓方冉冉的些許躁動也跟著入睡了。

「大人，我們也去放河燈吧！你看，多漂亮！」完顏玉不時看見各色的河燈從橋下飄過，然後晃晃悠悠地飄得更遠，也許這些河燈真的會把自己的願望帶給神仙呢。接觸下來，完顏玉對方冉冉多了一些親密，說話會多一點，隨意一點了。

最後完顏玉挑了最大的藍色河燈，在上面寫上一句，「希望姑姑的文可以一直寫下去。」方冉冉不是故意要偷看，她不過是湊巧瞥了一眼。方冉冉掩嘴偷笑，別人許願，無非是求健康、愛情或者權財……這個孩子的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呢？

放好河燈，完顏玉在想，自己還有沒有什麼事沒做，她之前在網上搜尋過，來了西塘必做的、必吃的、必看的……現在差不多都做完了。和方冉冉悠然地走在石板路上，看到一家店時，完顏玉停下來問方冉冉：「大人，這是她們說的要寫給未來的信，你要寫麼？」

「未來我還不知道在哪呢，你要寫的話我可以陪你。」方冉冉搖搖頭，一點興趣都沒有的樣子。完顏玉這點和方冉冉是一致的，未來的自己還真不知道在哪呢，萬一她回到蒙古包了，那信不是白寫了麼？最後兩人走到來鳳橋小坐欣賞夜景，許是走累了，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往來的遊人。完顏玉偶爾會不經意地轉頭，發現方冉冉的目光正在自己身上，不知是夜色朦朧還是心情漂浮，完顏玉覺得方冉冉的目光很溫柔，女人的溫柔是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吧？所以總是不經意地展現出來。完顏玉想到這，突然鬱悶了，為什麼溫柔離自己很遠！小鳥依人什麼的想想都起雞皮疙瘩了。

這場旅行，無形間拉近了方冉冉和完顏玉的距離。兩人都發現對方的多面，原來她不是面癱和寡言，原來她也沒那麼冷漠和腹黑。完顏玉想，這也許是個好的開始，慢慢融入百合組是必須的，她知道這個但她需要時間調整自己。

在汽車東站下了車，方冉冉取了自己停在附近的車，直接把完顏玉拉回自己家，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把完顏玉送回家了。站在方冉冉家寬敞的客廳裡，完顏玉想搭公交車回家，但見方冉冉一臉倦色也沒好意思說。太長時間不活動的方冉冉因為之前走路太多，休息又不好，累的全身虛脫，無力地說：「皇族，二樓的浴室也可以用，你也洗澡休息下吧！」

「哦，好！」完顏玉急忙應聲，她怕回答晚了疲憊不堪的方冉冉會直接倒地。真納悶方大人這麼辛苦還要跟她出去旅遊是什麼心理，自虐也不帶這樣的吧？完顏玉都於心不忍了。

方冉冉扶著牆走進浴室，完顏玉站在原處目送。走到門口，方冉冉右手搭在門框上，突然回眸看向完顏玉，故作風情萬種地問：「你要和我一起沐浴麼？」

「啊，不是啊，我怕你會摔倒……」完顏玉的小臉「騰」地紅了，心裡罵道，方大人您真好意思！搞什麼回眸一笑啊！你當自己是楊貴妃麼！

「摔倒倒不會，不過我沒力氣洗澡，你要幫忙麼？」方冉冉臉不紅心不跳，氣息都平穩的不得了，此時她右手扶住額頭，身體彷彿弱柳，依靠在門框上。完顏玉當場石化，杏眼圓睜，朱唇半啟，透過兩排小白牙可以看見小舌尖抵在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