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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羨塵見了,又將酒壺拿回手裡,送到他嘴邊。
那酒入口辛辣,回味卻綿暖,是難得的佳釀,洛銀河忍不住又多喝了幾口。
還想再喝,李羨塵將酒壺撤開了,道:「傷太重,不能再喝了。」頓了頓,他又道,「這是風凌釀,你若是喜歡,回頭叫添宇拿給你便是。」
說著,他叫添宇將炭盆挪得近些,想褪去洛銀河寢衣。
但衣服,已經黏在傷口上了。
李羨塵用溫濕的棉帛將傷口附近的寢衣敷濕,才將衣裳和傷口剝離開。
傷口暴露,洛銀河低頭看見自己肩膀左右兩邊一邊一個血窟窿,還在汩汩的滲著血,瞬間便覺得頭暈目眩,只需往後一仰,立刻就能昏死過去。
天道好輪迴,從未想過武俠劇裡看來的情形,如今發生在自己身上,滋味當真難受。
風凌釀噴在傷口上的時候,洛銀河疼得只想罵娘,但李羨塵就與他咫尺之距,他自然罵不出口,只得強忍著。
熬過消毒,藥膏敷上片刻功夫,疼痛便漸緩。李羨塵的手腳極為麻利,片刻功夫,兩側傷口都處理好了。
添宇方才出去忙活了一通,這會兒道:「將軍去休息吧,小的看護洛先生。」
誰知李羨塵擺擺手,道:「你去歇了吧,我還有事要問先生。」
添宇只得出去,心道,將軍也真是的,洛先生都傷成這樣了,還不讓人家好好休息。
似乎是剛剛李羨塵塞在洛銀河嘴裡的那粒傷藥終於起了全效,他坐在床上,並沒有想像中的難熬,道:「公主會對在下下手,是梁相挑唆,只怕還是衝著將軍來的。」
出乎意料,李羨塵起身,走到窗邊的單人臥榻上,和衣躺下,道:「先生還不就寢?」
不是說有話要問嗎?
洛銀河只得躺下,他身上終歸是傷重,躺下不大一會兒,便沉沉睡過去了。
李羨塵聽著他沉靜的鼻息,卻怎麼都睡不著了,滿腦子都是他對公主說得那句『從皮相到內裡,在下覺得都好』。
這話,是真的嗎?
洛先生,這幾日,和從前不太一樣了似的。從前他待李羨塵雖然莫逆於心,但行事說話總是主僕之感,即便讓他私下裡不必拘禮,他也是嘴上應了,行為絲毫不改。
如今……
洛銀河好像把從前的行事風格翻了個,即便人前對李羨塵恭恭敬敬,但心裡把他當主子高高供起的距離感已經消失了。
更有甚者如剛才,直呼姓名的把將軍罵了一番,哪裡有半點下屬的樣子。看那架勢,他若不是傷的太重,只怕是要跳腳,指著鼻子罵的。
矯枉過正?
但……這樣平等的關係,好像也很不錯。
他借著微弱的燭光往床上看去,那人沉沉的睡著。李羨塵終於翻了個身,也合上了眼睛。
第二日,洛銀河醒來時,李羨塵正斜倚在窗前的榻上,手裡拿著一本書,只是他眼神掠過書冊,望向窗外,怔怔出神。
洛銀河在床上,醒神片刻,便想坐起來,但雙臂稍一吃勁,傷口就一陣劇痛,一時間人定在原地,維持著一個半撐在床上的姿勢,起不來也躺不下。
李羨塵立刻便過來了,把枕頭堆在床頭,見他依舊維持著一副不上不下的姿勢,有些好笑,索性一手託在他後心,另一隻手從他雙腿膝下穿過,把他撈了起來,往上挪了挪,讓他倚在床頭。
「外頭下雪了,路不好走,待到你傷勢稍微好轉,再回將軍府去。」李羨塵道。
洛銀河往虛掩的門縫外望去,見外面白茫茫的一片,雪很大,還在下。
「很多年,沒見這麼大的雪了。」李羨塵說著,從門口的小炭爐上,端下砂鍋,盛出一碗粥,放在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