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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既然你的主人已經離去。你也就不必繼續留在我的身邊。想去哪裡就去好了。&rdo;雖然眼睛依然盯著那具棺木。雲崢卻慢慢走近了離塵。&ldo;從今往後。你就真正自由了。&rdo;

&ldo;主人生前曾交待過離塵務必要守在陛下身邊。代替主人繼續為陛下盡忠……還請陛下允許離塵完成主人未盡的心願。&rdo;似乎對雲崢的話早有準備。離塵立即這樣回答。

&ldo;如果我說不必呢。&rdo;雲崢微微皺眉。看向了離塵。雖然他和離塵之間多少也有些感情。但蕭秦既然不在。離塵在身邊對於自己來說也沒有什麼意義。如果不是顧忌那天曾對蕭秦許下的承諾。他倒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死了去下面看看蕭秦究竟是不是在騙自己。

&ldo;這是主人的遺願。還請陛下能夠體諒。&rdo;聽雲崢如此說。離塵跪在地上懇請雲崢。

&ldo;既然如此。那就隨你的意思好了。&rdo;並不打算為難離塵。也不打算在無謂的事情上糾纏不休。雲崢那雙眼睛還是緊緊地盯著蕭秦的棺木。多少覺察出了雲崢的意圖。離塵也沒有繼續多話。只是默默地站在了一片。同樣看向了那裝飾精美的棺木。

&ldo;不管生前何等的榮耀顯貴。死後容身的地方好像就只有這麼一點而已……&rdo;不知是在和離塵說話。還是在自言自語。雲崢幽幽長嘆了一聲。知道沉默才是最正確的做法。離塵只是聽著沒有出聲。&ldo;還有人就連這樣小小的容身之處都沒有。那活著又究竟是為了什麼。&rdo;似乎並不是想要知道答案。而單純只是想要抒發自己鬱結的情緒一般。雲崢再度嘆息出聲。

冰冷的藍色眼睛看人填上了最後一捧土。雲崢卻還是不死心地有種想要將蕭秦挖出來看看的衝動。只是默默凝視著。半天不動也不說話。看著這樣的雲崢。所有人都不敢出聲。也不知道眾人陪雲崢就這樣看了多久。直到一句冷冷淡淡的&ldo;走吧&rdo;從面無表情的雲崢嘴裡緩緩吐出。

&ldo;你們都下去吧。&rdo;眼看眾人遲遲不動。雲崢的語氣聽起來帶著幾分不悅。

&ldo;是。陛下……&rdo;看見雲崢發怒。眾人急忙連聲稱是。又紛紛垂頭退走了。&ldo;你也回去吧。&rdo;雲崢這話是對離塵說的。語氣聽起來也相比剛才柔和了不少。且不說他和離塵本就多少有些感情。就是看在肖秦的面子上。他也不能不對離塵另眼相待。

&ldo;陛下……&rdo;有些不放心地看了雲崢一眼。離塵終於還是選擇了聽話。目睹那抹白色的身影漸漸消失不見。雲崢的心卻像是被掏空一般。不是悲傷。茫然的感覺比悲傷更加令人難受不安。也讓雲崢找不到可以宣洩的出口。

肖秦當然不是真的死了。他只是回到了忘川河上繼續完成他那未完成的擺渡工作而已。想要儲存肉身不壞的話。又有什麼方法會比放在密封的棺材中。並深埋於地下更好呢。認為自己和雲崢都需要時間冷靜下來好好將一些事情想清楚。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而回到雲崢身邊。肖秦選擇了用這樣的方法來強迫自己。

&ldo;你怎麼回來了。&rdo;看到肖秦的時候結實地吃了一驚。雲徊那雙琉璃色的眼珠盯住了肖秦。

&ldo;我難得不該回來。&rdo;肖秦看了雲徊一眼。依舊只是壓低了帽簷。

&ldo;怎麼。可是崢兒終於已經厭棄你了。&rdo;這樣說著的時候。雲徊那雙淺色的眼睛裡閃出了幸災樂禍的光。

&ldo;好像你很希望是這樣。是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