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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現在卻要她忍著心中怒火給他們遮掩。不知過了多久,王夫人才覺喘過氣來。“周姨娘,你屋子裡是誰在管著香料?”
王夫人的話落,周姨娘的奶嬤嬤便出了門,進來時後面便跟著一眉目清秀的丫鬟。
那丫鬟跪下道,“回太太的話,奴婢白蓮,姨娘屋子裡的香料都是奴婢管著的。”想必剛剛周姨娘的奶嬤嬤給喚‘白蓮’丫鬟說了什麼,白蓮臉色蒼白如紙。
王夫人怒斥道:“你個下作的小蹄子,模樣比誰都本分,行事卻是比誰都下作。說,誰叫你用那些東西的?”
王夫人話裡話外的暗示和指桑罵槐,或許是剛剛周姨娘的奶嬤嬤許諾了什麼,白蓮絲毫沒受影響,流著淚磕頭道:“老爺,奴婢罪該萬死。姨娘屋子裡的香料一直是奴婢外出採買的,奴婢前些日子跟媽媽們輸了錢,便挪用了些採買香料的錢。奴婢瞧香料的成色確實挺好,那人又賭咒發誓來路絕對乾淨才買的,誰知道······”
王夫人看了滿臉擔憂的周姨娘一眼,心裡嗤笑,若是真心疼那丫鬟又何必叫別人出來頂罪?這一來,她倒是推得乾乾淨淨,最多隻有個識人不明和管教不嚴。
“你當個丫鬟真是屈才了,我看呀,茶樓裡坐鎮的說書先生也不過如此。這闔府裡的香料可都是統一採買的,怎麼就單你們姨娘要另外採買?莫不是你們姨娘還能比老祖宗和府裡的各位姑娘嬌貴不成?”
“之前自是都用的太太您送過來的,若不是這樣,姨娘懷著的那個小哥兒怎麼會流了?”
王夫人抄起手邊的茶盞就朝白蓮扔了過去,“放肆,你這意思是說那孩子是我害的?我是這榮國府二房的正頭娘子,不管是誰生的都得管我叫一聲‘母親’。”
青瓷的茶杯碎了一地,白蓮任頭上的血往下流,直愣愣的盯著王夫人詛咒道:“誰害的誰心裡清楚,誰害的誰死後沒人摔瓦盆,死後排位都不能供在祠堂裡。”
王夫人手指著白蓮,氣得說不出話來。白蓮可管不著,雙目含淚的看著周姨娘和周姨娘旁邊的奶嬤嬤,瞧周姨娘閉眼點了下頭之後笑了,然後猛的起身,撞向王夫人旁邊的柱子。血潺潺流出,沾上了王夫人的做工精細的素色繡鞋和裙裾。而她雙眼睜著,直直瞪著王夫人。眼瞧著,竟是已經斷氣了。
“啊——”
周姨娘幾步上前,將白蓮攬在懷裡,眼淚直流。“你個傻丫頭······”然後雙眼盯著驚嚇得站起來的王夫人,瞧著竟是太難過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在屋外吹冷風的婆子們聽到王夫人的驚叫忙衝了進來,進來就瞧見這鮮血淋漓的場面。外面的冷風吹進來,更覺得陰風陣陣,眾位婆子竟是自心裡打了個寒顫。
“是她自己要撞的,我不過是問了幾句。”王夫人看眾人都驚疑不定的打量她,忙解釋道。雖說她手裡沾的血不少,可還是第一次有人死在她面前,還是如此慘烈的方式,王夫人只覺得渾身都在發抖。
賈政畢竟是男人,過了一會兒就緩過來了。毫不猶豫的起身 ;,瞧王夫人和王熙鳳兩人都沒動,怒道:“還愣在這幹什麼,出去。”
擺在櫥櫃上的西洋鍾發出‘噹噹噹’的響聲,賈政偏頭看了一眼,發現時針指標都指在正中央,竟是正子時。賈政心一抖,往外走的腳步更快了。
“老爺 ;,要不要先去歇息?”王夫人捏緊披風,忍著害怕問道。
“你說呢?那丫鬟剛死,又死在正子時,誰敢睡?”
民間傳說人剛死和出殯時,心有不甘的鬼魂會趁著人睡覺時上身而頂替睡覺的人。
王夫人正準備說什麼就看到雙眼紅腫的周姨娘走了出來,蒼白的臉色在紅燈籠的掩映下滲人得緊。周姨娘瞧王夫人看她,嫣然一笑,眾人的心都跟著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