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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這個老東西,瞎了你的狗眼,會不會走路啊!”這名男子五大三粗,滿面橫肉,此刻正瞪著銅鈴般的眼睛,一把扯住柳大夫的衣襟,掄起碗口粗的胳膊,就要向柳大夫頭上揍去。
“胡癩子,你幹嘛欺負老人家!”宋芸娘急得一個箭步衝到他面前,伸手擋住他的胳膊。
胡癩子斜睨著芸娘,“喲,我當時誰呢,原來是宋家的‘百變郎君’啊!這些天一會兒男一會兒女,一會兒大一會兒小的,打量著咱們都是瞎子啊?”
宋芸娘氣沖沖地看著他:“你管我百變還是千變?我們一家雖俱是老弱婦孺,但都懂得為國效力。不像有的人,白長了一身橫肉,不去戰場上殺韃子,卻躲在堡裡欺負弱小的老者。”
張家堡裡身強力壯的都被選去守城或作戰了,這胡癩子仗著是總旗胡勇的堂弟,賴在堡裡不走,平時又橫行霸道,周圍的軍戶們早就都看他不順眼了,此刻都發出譏笑的聲音,你一眼我一語的指責胡癩子。
“你……”胡癩子惱羞成怒,他狠狠地盯著宋芸娘,拳頭卻砸不下去。
宋家剛到張家堡時,這胡癩子也是宋芸孃的“追求者”之一,他人醜面兇,又好吃懶做,故此拖到快三十歲的年紀還娶不到媳婦。當初這胡癩子癩□□想吃天鵝肉時,許家的安武安文兩兄弟俱在,胡癩子明裡暗裡吃了他們不少虧,所以他一看到芸娘就條件反射般的有些畏縮。
“胡癩子,你又欺負人了”,許安文跑了過來,“蔣百戶昨天說了,誰影響修城牆進度的,一律打五十軍棍,你再不放手,我就要去叫百戶大人了。”
“誰……誰影響進度,明明是他……是她……”胡癩子一急,就有些口吃,他伸手指向柳大夫,又指向芸娘,氣得臉紅脖子粗。他雖是兇狠蠻橫之人,卻最是欺軟怕硬,知道許安文是鄭仲寧的小舅子,倒也不敢對他太過兇惡。
“胡說,我明明看見是你!”許安文一手叉腰,一手頗有氣勢地指向胡癩子。“對,我們都可以作證,是你無理取鬧,欺負弱小,阻礙別人幹活。”周圍的軍戶都怒瞪著胡癩子。
這時,遠處傳來負責監工的軍士的喝聲:“那邊一堆人圍著在幹什麼?怎麼不幹活?”語罷,策馬向這邊跑過來。
胡癩子怏怏的放下了手,他兇狠地瞪了宋芸娘他們一眼,灰溜溜地挑著土筐走了。
宋芸娘毫不示弱的回瞪著他,見他走遠了,急忙問柳大夫:“柳大夫,您怎麼樣,剛才有沒有傷著?”
柳大夫扯了扯被胡癩子拉歪的衣襟,苦笑了下,“人老了,哪裡幹得了這樣的活啊……宋娘子,你今日得罪了這惡人,日後可要小心啊!”
宋芸娘嗤笑一聲,“五年前我就得罪他了,現在還不是好好的?這姓胡的最是色厲內荏,我們不必把他當回事兒。”說罷,芸娘轉身看著許安文,“三郎,你去和你姐夫說一說,讓柳大夫和我換一換可好?”
許安文和柳大夫俱張大著嘴看著芸娘,芸娘笑著說:“你們別看我是女子,我可是練過功夫的,力氣大著呢!之前我也不是沒有幹過搬磚的活。”她誠懇的看著柳大夫,“家父和小弟都多虧柳大夫醫治才能好轉,芸娘無以為報,還請柳大夫不要推託。”
作者有話要說:
☆、許三郎的懷疑
宋芸娘便又幹上了搬磚的重活。
宋芸娘雖是纖弱女子,但這五年來日日勞作,又時時練拳,倒有點子力氣,至少要強過那年老體弱的柳大夫許多。她咬著牙一趟趟搬著沉重的石磚,背後的衣衫已經是溼了又幹,幹了再溼。偶爾途中遇到往城牆上送糯米砂漿的許安文和柳大夫,三人也只是相視一笑,用眼神打個招呼,再無別的氣力多言語。
中途吃飯休息的時候,許安文和宋芸孃的隊伍裡就加上了柳大夫。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