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軒窗大亮,聞宛白換上水月宮潔白的衣衫,戴好面紗,獨自站在院中,目光有幾分呆滯地望著陽光照來的方向。
她抬起蔥白的指,一點點撫摸那不算太溫暖的陽光。
這裡的一切,都是這樣熟悉。
藏書閣,會有她想知道的答案麼?不知為何,她對那並未看清臉的黑衣人,有一股無名的信任。念及此處,她的腳不受指揮地向前邁了幾步。
可惜,她還未走出院子,便看見了在門口站了不知多久的宋若離。
他看起來倦倦的,甚至臉色甚是蒼白,連嘴唇都毫無血色,似乎經歷過一場廝殺。
他看見聞宛白時,顯然有幾分意外,眸中閃過三分錯愕。一句“宮主”險些脫口而出。
聞宛白朝他彎了彎眉,笑容斐然,比劃了一番手勢,也不知他能否明白:“護法,是要帶我去寒水洞麼?”
宋若離有一些無法接受她這幅只能靠打手語與人交流的模樣,聲音漸漸染上三分心疼,“是。”
聞宛白聽他這樣講,笑的更歡了,因為陸思鄞說,只要她在這寒水潭泡上一日,體內餘毒一清,便能將她的啞治好。
她想聽聽自己的聲音。
看見她的笑容,宋若離的神情卻愈發凝重。也不知,宮主何時能恢復記憶。
陸思鄞昨夜睡的有些晚,故而早上難得起的晚了。他推開聞宛白的屋門,發現疊的齊整的被子,倒是微微一愣。
他在門口覓見她的蹤影時,自然也見到了宋若離,他從未見過表兄流露出這樣的神情,他似乎是遇見了極大的難題,有困惑、有迷惘,還有淡淡的痛楚。
寒水洞是水月宮禁地,他昨日雖提了欲一同前往,但也知不會武功的他,只會給表兄添麻煩。
“表兄。”
聞宛白聽到他的聲音,回過身來,甚是難得地甜甜一笑。
他攏了攏小聾子散落在側的鬢髮,目光這才轉向宋若離。“表兄,一定要安安穩穩把小聾子帶回來。”
宋若離抱胸,有幾分好笑地看著這個表弟,忍不住揶揄道::“你還擔心我把她吃了不成?”
他的表情漸漸變得嚴肅,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不好的事,抬手拍了拍陸思鄞的肩,“如果明天這個時候我還沒有回來,那你就拿著這塊令牌,離開水月宮。”他從懷中掏出一枚做工精細的令牌遞給陸思鄞。
“至於她,我會派人提前在附近接應。”
“你在水月宮外等她,便好。”
一向淡然處世的宋若離難得話多了起來,讓陸思鄞反而有幾分不習慣。
陸思鄞並未太將宋若離的話往心裡去,畢竟他的表兄,是水月宮的護法,自然不可能會出事。
他皺了皺眉,“表兄,你今日的話,為何比往日多了這樣多?”
宋若離一愣,淡淡掃了他一眼。“總之,記住我說的話。”
“最後再說一句,如果有一天,你遇見一個與她生的一模一樣的女子,而性格迥乎不同。”說到此處,他不由一頓,目光掃向聞宛白,她只是神情呆滯地望著他。他輕輕嘆了一口氣,添:“那你記得躲的遠一點,越遠越好。”
說完這句話,他如釋重負一般鬆了一口氣。
聞宛白挑眉,望著陸思鄞的目光充滿了柔情,這是她從前從不曾有過的情緒。
她輕輕朝他擺手,一字一頓地說道:“等我回來。”
即使無聲。
但是,出乎意料地,素來並無甚耐心的陸思鄞這一次讀懂了。
宋若離抬手搭在聞宛白的腰際,旋身即離。聽風聲沙沙吹過耳際,宋若離湊在她耳畔,破天荒地問道:“怕麼?”
溫熱的感覺讓聞宛白一時有幾分不適,可她還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