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潤,嬌豔欲滴,如血一般鮮豔明媚。
穆夜在觸及相思豆後,不同於先前的慌亂,卻是出乎意料地鎮靜下來。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淒涼的微笑,嘲諷之意愈加濃厚,“原來是她,原來是她……”
相思豆,取相思之意,自是不凡於俗。而這一串,更不是普通的相思豆。
這相思豆手串,與他確實有一段淵源。
可他從未想到,遠在天邊,近在眼前。若是他眼眸中容得下聞宛白半分身影,便不會忽略這一串相思豆。
分明渾身都痛到無可自拔,可他最痛的地方,卻是心。
桑頤努力地看清穆夜手中的物事,突然用盡力氣靠近穆夜,周身無力頗是狼狽,身上沾滿了雪花,此時顯得有幾分不雅:“不是的,阿夜,你不要被聞宛白迷惑了。她這般心如蛇蠍之人,又豈會是良善之輩。當年是我,當年是我啊……”
她慌亂的聲音傳入穆夜耳中,他意外地感到聒噪。意念漸漸難以支撐疲憊的身體,他喉頭腥甜翻湧,一隻手捂住胸口,轉而吐出一口鮮血,將本便染了血色的雪地添了幾分深沉。
桑頤上前握住他的手,“阿夜,你還好麼?”
乾楓的眉頭皺起。
聞宛白的功力如何,他豈會不知。如今師弟恐怕凶多吉少,念及此處,他的心便狠狠一揪。
他如今早已體力不支,體內的相思蠱愈發折磨他,看來聞宛白的情況十分糟糕。
如果不是憑藉一股毅力,他可能早已昏厥。
桑頤抬起水靈的眸,楚楚可憐道:“師兄,你快想想辦法,阿夜他不能……死。”
穆夜開始咳嗽起來,每咳一次便咳出一口血來。他努力抽出由桑頤握住的手,語氣緩緩,每說幾個字,便停頓一下。“阿頤,你不要為難師兄。以後,代替我好好活著。”
語罷,他靠著乾楓,心脈盡斷,堅持到現下,委實是不易。
他終究是倦了。
他雙眸上黑色的綢帶不知何時一鬆,便順著風吹落,露出乾淨美好的容顏。那一雙漂亮的眼眸緊緊閉著,因突如其來的光明而一痛。這世間的光明,便是直到他離開,都不能再見上一次。
可他不怪聞宛白。若是可以,他想對她說一句,對不起。
“師兄,替我向她說一句抱歉。”
“阿夜!”桑頤如受了極大的刺激一般,即使是聞宛白那一段時日的非人對待,也鮮少讓她失態。
豆大的淚珠簌簌滑落,她緊緊抱住穆夜的身子,恨意滔天:“我一定會為你報仇的!”
聞宛白不可能會死。
即使是死,桑頤也要擋了她的輪迴路。
畫地為牢,萬劫不復。
殺夫之仇,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