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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如血一般艷紅的右手正搭了上去。
「不……不可能。」白玉魔驚得立即尖聲道,「你明明受了重傷已經快死了,為掩飾臉色還得擦……」
他突然停了音,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能在江湖上混久了還活著的人,自然不可能是愚不可及的笨人,此時這般情況在震驚過後白玉魔自然便立即明白了。
「原來……原來……」
擦胭脂並非是為了掩飾臉色蒼白,而是為了掩飾越發變得正常的面色,為了讓他們都以為她還虛弱不堪。
白玉魔的臉色已經變了。
他與這個少女交過手,也因此更清楚其有多可怕,在之前哪怕得知這少女還能拿得起琴,他都尚且不敢就這麼過來。
錚!!!
琴聲響起。
白玉魔瞬間便覺得頭皮一陣發麻,整個人也反射一般的暴退出數步之遠,但四周似乎十分平靜,那聲琴聲似乎只是在調琴。
然而事實卻並不是。
從昨日受傷一直至現在,娑娜都沒有碰過琴絃,也沒有給自己治療過,全靠著自身體質恢復較快,身體竟也確實好了一小半。
是的,只有一小半。
原本她估計到有人來的時候,應當能恢復大半,但實在沒有想到白玉魔來得這般快,所以為防萬一,在動手之前先給自己套一個回血的技能,恢復一下。
她的裝備很好。
這般好的裝備加成,在回復之上自然也是十分強力,只那一個調便已恢復到了大半之多,緊接著冷確時間一到又是一個同樣的技能。
琴聲一連響了三回才停了下來。
白玉魔早從開始的驚懼,到後來的疑惑惱怒,再到此時的頗為得意,他冷冷道,「你以為強撐著喚起琴便可以了麼,沒有內力一樣彈不出那日的效果。」
任夫人葉淑貞卻知曉並非如此。
即將正午,陽光打在身上極為暖和,甚至開始有些灼人,然而就在琴聲響起的瞬間,這四周的溫度竟變得那般適宜,那般讓人舒適。
這人,這琴,均不簡單。
眼前的少女一雙素手被胭脂染得通紅,葉淑貞不由想起了那一句『我只是在試驗雙手染血的感覺』。
於是她問,「感覺如何?」
「不是特別好。」頓了頓,娑娜又補充道,「但這似乎也沒有我自己想像中的那麼難以接受。」
遊戲裡她殺過很多『人』,但現實之中……還尚未沒有過。
她本以為這對她應當是一件極簡單的事情,然而當時在客棧之時她便留了對方一條活路,到現在似乎還是……
葉淑貞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或許我能讓你的感覺稍微好一點兒。」她說,「這個男人在十餘年前獸性大發,在蘇州虎丘一口氣姦殺了十七位黃花處子。」
罪大惡極。
只不過提起這事,施暴者白玉魔卻又是另一副嘴臉,他張狂一笑,道:「那又如何,那些女子不肯配合,簡直就是死有餘辜。」
「你跟她說又能如何?」
似乎為了讓自己相信娑娜沒有能耐拿自己如何一般,他忍不住提及,「之前在客棧之時她便知道這事了,也曾動過一次手,卻也不是沒能要了老子的命麼?」
葉淑貞冷笑,「據聞那是因為南宮靈出現了。」
白玉魔的臉色立時一陣紅一陣白,半晌才怒聲道,「現在就算沒有幫主,依她這般拿個琴都費勁的狀態,又能將老子如何?」
娑娜自然不會回這話。
她再次提筆,寫的卻是:「便因為他們不肯配合,所以便死有餘辜?」
「自……自然。」白玉魔此人向來沒臉沒皮,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