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娑娜的手早已離開琴絃。
她抬手取過架在一旁的筆,微低著頭開始書寫,看起來簡直就像剛剛只是不小心碰到琴絃一般,然而事實卻是屋頂上的人被逼得不得不遠退,甚至,楚留香清楚的聽出那人曾經變幻了不下數十種身法來躲避,卻依舊並未躲過那股看似不起眼的內力。
最終,只能退避。
奇蹟般的,待她退出這屋周身數丈之外,那兩股內力便似風一般的突然散開,再也瞧不出半分的危險,琴聲也立時消失無蹤。
娑娜已經停筆。
「這首曲子叫英勇讚美詩。」那張紙上被她用娟秀的小楷這般寫道,「你是自己走,還是想再聽一次?」
這話裡的意思分明已經很明白了,然而楚留香卻似並未聽懂似的,只笑著道,「姑娘的琴自是另人百聽不厭,只是在下此時心中方還有些疑問,還請姑娘先為解答。」
娑娜皺了皺眉頭。
她還未答應要解,楚留香便已經問了,「在下跟著姑娘數日,卻從不見姑娘有趕人的做法,緣何那人只是初犯,卻是……」
「你的好奇心果然如傳言中那般強。」
娑娜憶及一路之上所聽到的一些傳聞,不得不承認他們雖然不一定認識眼前的人,卻有一點並沒有說錯,那就是這個人的好奇心,實在是不弱。
「你就不怕我生氣?」她寫道。
「我覺得似姑娘這般溫柔的性子,是不會因為我問的多了些便生氣的。」先是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緊接著楚留香又似十分無奈的攤了攤手,苦笑道,「若是真的生了氣,我也就只能如剛剛屋頂上的人一般,無比狼狽的滾出這間屋子了。」
娑娜突然笑了。
聽多了這位盜帥的傳奇故事,更是聽聞他在對付女人上很有一套,今日一見,卻是大抵知道是為什麼了。
她低頭開始在紙上寫字。
「你跟著我自然有你的理由,我任由你跟著便是不在意你的那些小聰明,若是有朝一日你做出些我不能忍受之事,我自然會像對待屋頂上那人一般對你,不……」抬頭似笑非笑的看了楚留香一眼,娑娜才接著寫道,「或許你會比她更慘。」
並沒有將這張紙條推出去,但娑娜卻十分清楚,站在一邊的楚香帥勢必早已看得一清二楚。
換了張紙,她平靜的舉例。
「縱是你楚留香縱橫情場,紅顏知已不知幾何,但這其中每人的份量定也不同,你會許她們中一些人多纏你一些,又或者會許其中一些跟著你,又或者容許她們中的一些人幹攏你的決定,而這些事情卻並不是你的每一個知已都能辦到的。」
話到此處,楚留香已然瞭解。
在最後,娑娜寫道,「因著一些原因,我對你便比屋頂上那人多了一分縱容,所以能無視你跟了我如此之久。」
楚留香忍不住看向娑娜。
依著他與女人相處的經驗,剛剛那翻話怎麼看都似對方對他有情,然而只一抬頭他便發現自己錯了,因為面前少女的眼裡是一片平靜與坦然,彷彿只是在陳述一件極簡單的事情,而事實也確實如此。
「如此,倒是我想多了。」他自嘲道。
古語有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現在卻哪裡不是以自己的心思來比娑娜的?卻不想人與人總歸是不一樣的。
楚留香本就不笨,跳脫了自己畫的這個圈子,立馬便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未。
想必眼前少女所說的一些原因,便真的只是一些原因,而這原因是什麼,怕是與那日船上認錯人有關,即是認錯,他定然與其要找的那人有所相似,而之所以縱容他跟著,怕也是因為這份相似。
事實也確實如此。
先不說在海上之時的陰差陽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