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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輕哲目光直視著前方,客氣地沖一個前來觀禮的同事伸出手,兩人客套了幾句後,同事往宴會大廳走去,他則頭也不回地扯著嘴角道:「如果他敢的話,回去我就把他吊起來打一頓。」
白忻卉頓時覺得後背發涼,忍不住顫抖了一下,然後望著阿延呼嘯而過的身影,心裡默默地為他祈禱著。
段輕哲把身子向白忻卉這裡靠近一些,還注意著腳下沒踩到她的婚紗,貼著她的耳根子道:「放心,不是今晚。今晚很忙,沒空收拾這兔崽子。」
他這話說得一本正經,好像今晚為了這個婚禮,真有忙不完的事情似的。但白忻卉跟他認識了這麼久,還是比別人更瞭解他。一聽這話就明白了他的弦外之音,立馬從頭紅到腳,十分之不好意思。
所以說,男人都是臭流氓。如果他沒對你耍流氓,一方面他是君子,另一方面則證明,他還不夠愛你。連段輕哲這樣看著無欲不求的人,也會開黃色笑話,暗示那方面的事情,你還相信這世上有柳下惠這種生物嗎?
人,都是琢磨不透的生物。看起來是這個樣,實際相處起來又是那個樣。
白忻卉想到這裡,不由又想起了自己的親弟弟白梓楓。明明剛才還萬丈陽光的心,一下子就變得陰雲密佈了。
作為她在這個世上最親的人之一,今天是她大喜的日子,而她的弟弟卻不能來現場觀禮。他現在還在戒毒所裡實施強制戒毒,情況好的話,過幾個月就能出來了。一想到這個,白忻卉就覺得心隱隱地作痛。誰也不會料到,幾年前的一場車禍,到最後竟會鬧到如此嚴重的下場。當時只慶幸弟弟福大命大逃過一劫,卻不料人生中還有命數這一說法,命裡該有的一劫,竟是怎麼也逃不掉。
白忻卉現在只盼著弟弟能趕緊戒毒重新做人。眼前五光十色明艷亮麗的場景,和戒毒所陰森發冷的環境一對比,真讓人覺得像是天堂和地獄的差別。
段輕哲一直在那裡招呼客人,大約十分鐘後才發現了白忻卉的異常,便悄悄用手肘捅了捅她:「怎麼了,想什麼這麼出神?在想阿楓?」
要不怎麼說段輕哲是個人精兒,這世上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隨便一個眼神掃到別人的臉上,就能猜出別人在想什麼了。
白忻卉今天是新娘子,是不能在臉上顯出愁容的,不然人家還以為她不願意嫁呢。她雖然心中苦悶,臉上卻還得裝出一副微笑的模樣來,聽到段輕哲的話後,也只是默默地一點頭。
「我前幾天去看過阿楓了。」段輕哲突然又插了一句,在白忻卉吃驚的目光中繼續說下去,「他情況不錯,一切都很正常。我跟醫生談過了,照目前這速度,再有個兩個月就能回家了。我仔細觀察了阿楓一下,覺得他的精神狀態跟以前不太一樣。以前是單純天真,現在好像成熟了很多,有那麼點看破紅塵的味道。說實話,我有點擔心,怕他哪一天想不開或者是想開了,直接上山做和尚了。」
白忻卉忍不住轉過頭來瞪他一眼:「胡說八道。你可千萬別在我父母面前亂說。他們還等著阿楓生個孫子給他們抱呢。我們白家,就全指望阿楓了。」
「這不還有你嘛,你給生一個,他們一樣喜歡。」
白忻卉聽了莫名的一頭冷汗,正準備反駁兩句,迎面一個女人就朝她撲了過來,一面撲一面嘴裡大叫:「忻卉啊,真是恭喜你啊,你老公好帥啊,羨慕死人了。」
這姑娘是白忻卉在報社的同事,三十出頭的大齡女青年,每次見到別人結婚,都跟打了雞血一樣興奮,彷彿自己可以在婚禮上,撈得一個如意郎君似的。
她不知道白忻卉以前結過婚,而且還就是跟同一個男人結的婚。在她的印象裡,白還是少女,正是戀愛的好時節。現在嫁了這麼個出色的男人,實在是讓人羨慕不已。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