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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鐘。
兩秒鐘。
外套?
盛世掀開眼簾望她,對上女人純粹清亮的眼眸。
她是很渴求。
想要的是他身上這件大衣。
盛世死死地盯著她,盯了半晌。盯得喻唯一以為自己臉上有髒東西,她伸手摸了一把臉,什麼都沒摸到。
講錯什麼話了嗎?
她想解釋一句,就看見男人陰沉的臉上有了點笑容,他盯著盯著她忽然笑了,比不笑的時候還嚇人。
盛世幽幽道:「喻唯一,我真想捏死你。」
喻唯一:「……」
就是想借他大衣穿會兒,也忒小氣了。
喻唯一抿唇不語,耷拉腦袋,走到沙發旁側的角落,拿過她先前坐的小板凳,蹲下身子靠牆坐在那。
不多時。
視線裡出現男人熟悉的鞋子。
喻唯一昂起腦袋正準備往上看,『啪嗒』一聲,那件暖和厚重的大衣就拋了下來,正中她臉上,垂落裹蓋住上身。
她伸手把衣服拉下來。
露出小臉。
沒了衣服的遮擋,眼睛裡裝入盛世的臭臉。喻唯一眉眼彎彎,憨笑道:「謝謝盛少。」
盛世眼神都沒給她一個。
不想理她。
男人邁開步子徑直往床邊走,「我睡了。」
喻唯一抱著他的大衣站起身,懂事地點著頭,「恩恩,我睡沙發,我不會發出聲音,不吵你睡覺。」
熄滅屋內的照明燈。
只留著床腳一盞微弱的落地燈。
喻唯一走回沙發躺下,裹著盛世的衣服還算暖和,就是她一米六的身高長了點,腳踝下邊遮蓋不住。
她蜷縮身子。
將露在外頭的腳丫子也縮了進去。
-
屋內逐漸陷入寧靜。
只有淺眠的呼吸聲。
許是身上冷,入睡不久的喻唯一跌進了夢裡。夢見幾年前榕城的隆冬,因為她15歲高考考入大學,被孫夜雪關在門外。
風雪很大。
彷彿要把她的骨頭凍僵。
她蹲在屋簷下,儘可能地躲在角落裡,把自己蜷縮成一小團。
求生。
她要活下去,至少要活到父母沉冤得雪的那天。
這邊。
盛世沒有睡。
床邊的手機亮了螢幕,他坐起身拿了過來,是莫西故發來的資訊:「世哥,我剛剛才知道經理把a09的門鎖了,暖氣片也停了,暖氣我已經讓人給供上了。」
「我媽已經跟學院的教授們去談論學術了,應該不會再回宴會廳。我現在過去給你開門?」
供暖系統燈亮了。
盛世側眸望了眼不遠處沙發上的那一小團,他敲了行字,回:「不用。」
他關了手機扔到一邊。
掀開被子下床。
走到沙發旁,借著床尾的落地燈垂眸看向下方的女人。她幾乎整個人都鑽進了他這件大衣裡,蜷縮成糰子。
他的衣服平時看著也不算大。
此刻被她蓋著,可能是她嬌小,襯得他衣服也大了。
盛世彎腰,將她身上的大衣拿開,隨後輕鬆把人從沙發上抱了起來,打橫抱著往床邊去。
喻唯一睡眠很淺。
他的動作讓她從噩夢裡抽出來,她本能拉住他的衣服,睜眼時神情恍惚,昏暗光影中彷彿看見了喻父。
父親的幻影讓喻唯一脆弱。
她拉緊他的衣角,靠在他胸膛,閉眼時眼角滑出一行細淚。
盛世微怔。
走路的動作都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