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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跑一趟。”
言語間已至桌旁,許是他近日來未在家用過飯,所以桌上擺著的皆是些他平時極愛的菜色。
墨蓮溼了巾帕給他擦手,又先端了一小盅茶給他潤嗓,笑道:“我盡日也是閒著,好不容易今兒王爺沒出門,便打算自去尋了。”
晉蘅一點頭,“坐下一起用吧。”
墨蓮將巾子和大半盅茶交給上前來的丫頭,坐在晉蘅身側開始佈菜,“外頭再好,到底不如家裡舒服,服侍得也貼心些。單說這用膳上,只怕就沒現在這般可著你的胃口吧?”
晉蘅一笑,“倒是。”
用到一半,二人期間也不過談笑些近日府內府外的趣事見聞,多是晉蘅在答,墨蓮自不會去撿外間關於晉蘅的流言來問,問的多是些射御遊戲,時新妝樣。
直到晉蘅無意間問到府上近來如何,墨蓮才道:“無甚特別,”說著似是想到了什麼一笑,“倒是蘇姑娘,瞧哪兒都新鮮,整天的逛。”晉蘅聞言一笑,聽她又道:“聽跟著她的翠兒說,今兒早上還撞見了石楚公子呢,一溜煙兒就跑上了亭子,坐在石公子對面硬是討了杯茶。”
晉蘅聞言微微蹙了眉,墨蓮談興卻好,沒發覺他的不對,繼續笑道:“翠兒說蘇姑娘平時都是賴床的,不日上三竿絕對起不來,虧得今日竟起了個大早……”說罷才覺出晉蘅不悅,慌忙住了口。
沉默半晌,墨蓮見晉蘅不語,惴惴地立起身,“奴婢知罪。”
晉蘅一愣,“何罪之有?坐下吃飯。”
墨蓮瞧了他一眼,“剛剛,奴婢只是說著玩兒的,王爺千萬別當真。”
“假的真不了。你不必不安。”說罷便起身回房,“著人收拾了。”
回到房內,晉蘅坐在窗邊,竟回想起了晨間花叢之中,她那般著急,是怕自己誤會了子雅,徒惹傷心?本想著過些時日便會漸漸地失了眷念,不想一見之下竟生出許多喜悅。又想到墨蓮所言的石楚,他驀地立起,不想驚動旁人,便直接從窗中躍出,來到蘇辛門外。
蘇辛的門插得倒嚴,他不禁笑笑,便又從窗子躍了進去。晉蘅自己也多少覺出些不可思議,卻更多新鮮興奮。在自己家當回採花賊,怎麼想都覺著有趣。當然,他只是抱了抱那花,或許,更適合稱“護花”。
他自然記得當日氣急時才說過永不入蘇辛的門,只是他是從窗戶進來的,自是該另當別論的吧?他忽然發覺自己竟童心未泯,這般可愛。而事實上,這“可愛”在蘇辛看來,卻是十足的“無賴”。
正如現在,她咬著他那句氣話不放,冷嘲熱諷地挖苦著他。“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覆水難收……”
見著她一張一合的嘴巴,晉蘅覺得她是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借數落他來漲漲氣勢。
他不介意,真的。他比較介意的是若是一會兒丫頭過來看見了他,倒又是段傳聞,只怕他“死纏爛打”的惡名更是坐實了。
他堅信即便是嘴上傳說著他如此惡名的人也不會在心底裡真正相信,不過是白說說緩解些心裡的嫉妒罷了。所以他從未解釋,放任自流。有時候解釋與辯解才是被冤枉的契機和開始。
但他也不能眼看著自己的名聲再度受損,於是他在蘇辛的喋喋不休中躍出窗外,“我一會兒來找你。”
蘇辛一怔,眨眨眼睛,不明瞭這人為何剛還一臉無謂地站在那裡,下一秒就不知所蹤了。
蘇辛再見到他是在早餐時。她覺得他只是出去逛了圈兒又從正門進來了。事實的確如此,只是晉蘅是先回了臥房取了劍,又去青竹園練了半個時辰才回來。
一進門,晉蘅便不悅問道:“怎的不等我?”
蘇辛白眼一翻,“你又沒說你要來。”
晉蘅皺眉,心中不快。將劍遞給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