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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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執念。
對於愛,她的態度始終那麼毅然決然,不顧一切。
在所有人為牧巖的沉睡哭泣之時,她選擇了微笑。
握著牧媽媽的手,她輕聲說:“他還活著。只要活著就有希望。”
牧晟的眼圈紅了,用力摟緊妻子,將她的哭聲死死壓在了懷裡。
是的,他的兒子還活著,他們怎麼可以放棄希望。
米魚哭了,死死抱緊譚子越的腰,再也說不出一句安慰的話。
此時此刻,語言變得蒼白而貧乏,毫無意義。
看著眼前清瘦憔悴的女人,譚子越也不禁溼了眼眶。
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每每觸到安以若的目光,譚子越都覺得那裡面滿是淒涼與滄桑。
他知道,微笑的她,痛得比誰都要多。然而,她卻選擇以堅強的微笑迎接命運賦予她的苦難,像是盲人般摸索著行走在黑暗裡,等待希望的曙光。
是愛,是牧巖,令她勇敢。
來到病房的時候,安以若正站在窗前望著外面。她的目光很悠遠,宛如一幅絕美到無法碰觸的畫卷。
譚子越默然,記憶一下子被拉回到很多年以前。
何書慧離開以後,牧巖也常常久久於窗前,似回憶,似沉澱。孤單而挺直的背影被籠罩在黃昏的餘暉之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哀傷。
他們,竟是如此相像。就連痛苦的表情都如出一轍。
譚子越恍然驚醒,或許,他們才是彼此永遠的戀人。
“你來了。”安以若回身,唇角邊帶著淺淺的微笑,彷彿之前沉浸在憂傷之中的人根本不是她。
譚子越笑笑,走到牧岩床邊坐下,“他怎麼樣,睡得還穩嗎?”
牧巖出事後他常來醫院,面對每天守在這裡的安以若,已經不知道能說什麼了。
如月光般溫柔的目光落在那張俊顏上,安以若伸出手溫柔地摸了摸牧巖短短的頭髮,像是撫慰受傷的孩子,溫和的語氣透溢位濃濃的傷痛,“還是老樣子,和他說話也不理人。”
低頭的瞬間,看到薄被外牧巖手指上那枚素戒,譚子越明顯猶豫了下,終於還是問:“安以若,說實話,你還能等多久?”
三年了,牧巖的身體狀況並不樂觀。前幾天安以若想帶他出去曬太陽,譚子越抱他的時候才發現他瘦了很多,隔著衣服都能摸著突出的肋骨。即使醫生沒明說,他何嘗不明白這樣的消瘦意味著什麼。他是真的怕牧巖要是走了她會受不了。如果可以,他倒希望她現在放棄。
總之,譚子越已經不知道空間怎麼做才能幫到他們。
心痛從胸口掠起,他感到全身無力,心很亂,前所未有地亂。
安以若怔忡了下,像沒料到他會有這樣的疑問,隨即握上牧巖寬厚的手掌,輕淺的聲音漫過不容置疑的堅定,“他一天不醒我就等一天,他一年不醒我就等一年。如果他這輩子就這樣睡過去,那麼,我的一生也只好在等待和陪伴中度過。”略頓,她又說,“誰讓他說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他們說好的,她累的時候他揹著她走。
他們說好的,牽著彼此的手一起老去。
她始終相信,他捨不得她,絕不會撇下她。
目光鎖定在交握在一起的一大一小兩隻手上,同款的素戒那麼刺目,彷彿是永有褪色的承諾與誓言。
靜默了幾秒,譚子越嘆息著說:“以前大木跟我說你和何書慧不同,不讓我拿你們做比較,我還挺不服的。現在我懂了。”
當年,何書慧與牧巖爭吵的時候他也在場過。他記得何書慧說:“牧巖,我愛你。你不能這麼自私地讓我承受一切,任何一個女人都過不了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