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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他不見,卻在我自己的床上瞧見了……一團毛茸茸的白傢伙,耳朵還在一動一動的。
我遲疑道:&ldo;上仙?&rdo;
玉兔化了原型,埋在被窩裡甕聲甕氣的:&ldo;我喜歡你這個窩,你同我一起睡罷。&rdo;
我躊躇半晌,剛想提醒他我是個斷袖,這麼一起睡,傳出去不好聽。他卻像個沒事兒人一樣,一雙小眼睛一眯一眯的,似乎即將撐不住地睡過去。我嘆了口氣,寬了外衣,小心翼翼地爬上床,給他空出一大半位置,怕晚間壓到他。
結果半夜時,我愣是被一團肥兔子給壓醒了‐‐玉兔睡著睡著爬到了我的胸口處,尾巴對著我的鼻尖,拱在我懷裡睡得香甜。
我沒想到他的兔形這麼重,險些被他壓得背過氣去。這樣喪失了人身自由的狀態持續了幾個時辰,快到天明時,兔子才打個滾翻了下去,把自己摔醒了。
他接著甕聲甕氣地問我:&ldo;天明瞭麼?&rdo;
我道:&ldo;嗯。&rdo;
他又問:&ldo;凡人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昨日見到了之後,你夢見你的小情人了麼?&rdo;
我道:&ldo;沒有。&rdo;
他再次翻了個身,把毛茸茸的肚皮亮了出來,我聽清他說的什麼了‐‐&ldo;噯,不爭氣,做夢都夢不到,謝樨你太不爭氣了。&rdo;
我忍著在這隻蠢兔子的腦門兒上敲一記的想法,眼睜睜地看他又睡了過去。我一直等到日上三竿的時候,他才真正清醒過來:&ldo;謝樨,早上好。&rdo;
我道:&ldo;上仙,中午了。&rdo;
他打了個呵欠:&ldo;中午好。謝樨,今天是不是到了我們附身的日子了?&rdo;
我道:&ldo;再有兩個時辰便到了,我們選的那兩個凡人,死的時辰是差不多的。一起出門罷了。&rdo;
他這才變回人身,下床洗漱。到時間後,我和他站在胡家院門口,身體輕飄飄地飛上雲端,各自找著那飛升的魂靈。
他彎起眼睛對我笑:&ldo;一會兒再見了。我很快就來監督你。&rdo;
我道:&ldo;一會兒見。&rdo;
☆、重生
我再睜開眼時,看見的是一方慘白的帳幕,像招魂幡一般在風中搖盪。床頭燃著香,還是那種粗壯如幼兒胳膊的大香,燻得半個房間雲霧繚繞。
就沖這實誠的死人香,我都要懷疑那真正的凡人謝樨是活活憋死在這裡的。我下意識想使個閉氣的法術,卻發現我元神入了這肉身之後,神仙根骨似乎也被封閉了。我深深吸著氣,大咳幾聲,又怕這詐屍的動靜嚇到旁人,於是扯起嗓子微弱地喊了幾句:&ldo;來人!&rdo;
喊了半天也不見人影,我一角踹翻床尾的香鼎,滿意地聽見了一聲堪比驚雷的巨響。
然而,這聲巨響後仍然不見人來。我耐著性子等了等,終於忍不住掀開了身上的裹屍布,推開了房門。
古人有云飛鳥各自投林後,&ldo;白茫茫一片大地真乾淨&rdo;之說。如今我眼見的就是這個場景。謝家府邸比我老胡家的院落還要闊大,滿地堆著白色半透明的紙錢,一眼望過去還以為是落雪。
我在白綾飄飛、滿目鬼錢中走了半晌,終於找著了一個人‐‐那人穿著褐色短衫,背上背著一個巨大的包裹,正彎下身去尋撿能帶走的花盆老瓷。
我咳嗽了一聲。
那人立刻驚地跳了起來,回頭望向我。我在他大喊出聲之前淡淡地道了一句:&ldo;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