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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環街上偶遇到了鄭玄,自然約鄭玄晚上一同去看京城第一舞姬鮮于嫣兒,鄭玄與賈環同桌一年,相處得甚好,也是爽快的答應同去。
六皇子朱宜燁心裡是歡迎一同去的,今晚詩會要寫詩,多一個人,機會總大一些,鄭玄這書呆子,能在國子監年底大考中,排名二十一,應該是有真才實學的。
北城芙蓉樓,白日並不開門接待歡客,六皇子朱宜燁與幾人只能找了距離芙蓉樓最近的一家酒樓,解決午膳。
酒樓來的客人不少,都是文人書生的多,滿場高談闊論的都是晚上的盛會,也有一些人與這裡氣氛格格不入的。
店小二領著賈環他們與另一批客人一起上了二樓,店小二道:“二樓這裡有兩間包房,地字一號房與地字二號房,貴客們,您……”店小二還沒說完,另一批客人裡面有個壯漢,從身後擠到前面,霸道的笑道:“行了,店小二,這間地字一號包房,歸我們了,你讓他們去地字二號包房吧。”說完還伸手攔在六皇子等人的身前,讓他自己身後的兩名客人先進了地字一號包房。
六皇子身後不遠的幾名侍衛想過來,六皇子朱宜燁衝著他們擺了擺手,不以為意。
那壯漢身材高大,肩寬腰窄,四肢粗壯,那狹長的鳳眼閃爍著兇殘的光,高鼻樑下,薄唇短鬚,等他的客人進了包房,他才轉頭過來,輕蔑的掃了六皇子與賈環一眼,大搖大擺的走進地字一號包房裡。
六皇子穿的是便服,沒留黃帶子,一身綢緞的裝束,加上富態的體型,笑容可掬的圓臉,普通人看不出其尊貴的身份,鄭玄,李謙餘也都是一般士子書生裝扮。
六皇子笑了笑道:“不必與這等粗人一般見識,省的失了身份。”小胖子心底雖有些不悅,但也沒太在意,本性好玩,不想因為這些不相干的人,影響難得放出宮來玩耍的心情。
兩間包房中間的牆,並不是實體的牆,只是用木製窗牆隔開,窗框間夾的是窗紙,包房不太隔音,小聲聊還可以,高聲說話的,隔壁包房都能聽得清楚。
隔壁那壯漢,聲音洪亮的傳出來。
“店小二,挑好的招牌菜餚上,咱爺們不差錢。”一副暴發戶的粗俗嘴臉。
“孫兄,這頓酒確該你請,你這可是大喜之事啊,在下可真沒想到,榮國府賈將軍,竟然同意將賈府二千金,嫁於孫兄,真沒想到啊!我們兄弟倆,給孫兄道喜了!”
唔!
賈府二千金?
六皇子,李謙餘,鄭玄都忍不住望向賈環。
賈環心裡也奇怪,這麼巧?這粗鄙無禮的莽夫?就是孫紹祖?
孫紹祖的聲音,又從隔壁傳過來道:“好說好說,王仁兄,王德兄,不是我孫某人自誇,在下祖輩父輩兩代為國鎮守大同邊鎮,幾十年經營下來,在大同多少也攢了一些良田家業,在下還世襲了指揮一職,就等著吏部給轉個實職,國公府二千金嫁與我,也不虧她。”孫紹祖在賈府徵得賈赦同意,願意嫁迎春與他,抵消五千兩銀子當彩禮,孫紹祖怕夜長夢多,來王家找王子勝做媒,王子勝同意明日去賈府替孫紹祖做大媒,文定。
賈環眉頭深鎖,擔憂迎春悲慘的命運,見六皇子,李謙餘,鄭玄投來關切的眼神,小聲苦笑道:“隔壁這廝,那姓孫的,算是我們賈府的世交,他的祖輩,是國公爺當年麾下的舊將,我聽下人們傳說過他,粗鄙的武夫,兇狠殘暴,荒淫無恥,喝醉酒酒品極差,酒後還暴虐婦人,孫家府裡有不少貼身侍女遭虐死,此人殘忍暴虐成性。他已經年近三十,還未成親,或許是因為在大同邊鎮已經臭名昭著,大同沒好人家願意嫁女兒入孫家狼窩,孫紹祖進京半年,多次登賈府家門,環還以為他只是想走關係謀缺?沒想到,此撩色膽包天,竟然還覬覦二姐姐?”
“二姐姐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