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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硯初根本控制不住身體,他不敢給蘇雲祈上藥,害怕自己手抖會弄疼對方。
他也不敢去看他背後的傷,他的丟丟就像塊嫩豆腐,輕輕碰一下都可能會碎,更何況是這樣一支利箭。
明明那人要的是他的命,結果到頭來卻是丟丟替自己受了一切。
他寧願這傷千倍萬倍地還在自己身上,也不想再看到蘇雲祈的一滴眼淚。
丟丟睡著了,鼻尖還有呼吸,身上也有溫度。
他只是太累了,剛剛哭得那麼難過,想睡是很正常的。
裴硯初坐在床頭,伸手慢慢調整蘇雲祈的姿勢,防止他壓到剛包紮好的傷口。
幾個太醫閉口不言,相視兩眼後十分默契地低下頭,努力減少存在感。
“他什麼時候會醒?”
“回稟殿下,應該夜裡,夜裡休息夠了就會。”
太醫也是宮裡的老人精,他們逐漸摸索出床上的小公子對裴硯初的重要性,現在用詞都變得十分謹慎,生怕觸黴頭。
這才剛過午時,丟丟居然還要睡這麼久,真是小懶蟲。
裴硯初低頭吻著他的手指,聚精會神地盯著他的臉。
他知道丟丟一個人醒過來會害怕,他就在這裡陪著,等他睜開眼後,第一眼看到的就會是自己。
他把太醫趕到偏殿,不允許他們私自離開,垂著眼聽一旁負責收尾的暗衛彙報。
該死的人都已經死了,裴文靖帶著裴雲瀾不知所蹤,應該是已經離開了皇城。
宮外聚集一群以死請柬的大臣,要求裴硯初解釋皇帝的死以及剩下兩個皇子的蹤跡。
“鬧事者,殺。”
他根本就不在乎這些人的命,淡淡吩咐完後,揮手令人退下。
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他的丟丟真的好能睡,每次想翻身的時候都會被他及時扶住,然後就開始蹩著眉毛生氣。
裴硯初慢慢抱起他,將他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臂彎裡,坐在床側一動也不動。
也許這樣他就能好受點,他抱著他,應該就不會再在夢裡害怕。
“丟丟乖,睡一覺,夢裡笑,睡一覺,長高高。”
裴硯初哼著童謠,他唱給蘇雲祈聽,唱給那個藏在心底裡無助至極的孩子聽。
他已經失去過一次蘇雲祈,不能再失去第二次。
這一次,他說什麼都要跟老天搶人,把他的丟丟留住。
可惜事與願違,裴硯初等到最後都沒等到他睜眼,反倒是摸到一手的滾燙。
懷裡人艱難喘氣,臉上泛著不正常的豔色,昏迷得更加嚴重。
“哥哥,哥哥……”
蘇雲祈已經開始說胡話,他張著嘴喃喃自語,對外界的一切都毫不知情。
裴硯初把湯匙抵在他的唇瓣上,一點一點喂他喝藥,只是進去的少,流出的多。
“丟丟,喝一點吧。”
“寶寶,寶貝,喝一點好不好,咽一下,求你了。”
他一天都還沒吃東西,嗓子微微沙啞,甚至隱隱帶著哭腔。
守在一旁的太醫神情呆滯,他看著那碗藥被裴硯初哺餵了下去。
此時此刻,眼前的一切實在是太過震撼,他終於明白床上這位公子的身份地位,臉色逐漸灰敗。
天要亡他,如果小公子要是沒保住,那他應該也沒有活下去的可能。
蘇雲祈的體溫是在第二天清晨才降下去的,裴硯初守了他一夜,直到確定他重新睡安穩,才用力捂住自己酸脹的眼睛。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他的丟丟雖然臉色白了點,但很乖,沒有再出什麼大動靜。
“哥哥。”
他的丟丟醒了,已經不知道是第